程慧的年龄，真的还做不到把人想的那么坏。

程育说完好长时间，程慧一直沉默着。

叹口气，程育也不说什么，他心疼女儿，但是，成长的路上，这是必经的过程，他不想让女儿一直活在象牙塔里。

“爸，为什么法律不允许断绝母女关系呢？”程慧一脸认真的看向父亲，“如果可以，我希望永远不要和她有关联。”

“你可以不再搭理她。”程育揽住女儿肩膀，“万不得已要承担的，是你成年以后，她发生重病一类的事情，那还比较遥远，就先不要考虑了。”

“嗯。”程慧也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的性格，听父亲这么一说，就点点头，“爸说的是，为这种人难为自己不值当的，以后我不再理她了，打电话也不接了，有本事她就去学校闹，只要她不嫌自己做的那些事儿丢人就行。”

说完这些，小姑娘脸上呈现出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爸，以后你也不要搭理她了，精力还是用到工作上吧，小夏总是伯乐，爸得对得起人家的这份赏识。”

微一顿，她又道，“如果可以，爸和李阿姨早些在一起吧，这个年纪了，就别蹉跎了，你们认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彼此什么脾性都了解，浪费那些时间干嘛呢？”

“你这孩子.......”程育无奈的看着女儿，一时间真的是不知道是说这孩子心大好呢，还是说这孩子乐观好呢。

“别把我当孩子了，明年我也就成年了。”程慧一脸不赞同的看着父亲，“在感情方面，爸你真的需要勇敢一些，不要总让人推着往前走。”

“.......”这下子，程育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和李雨橙才刚刚明确了关系，也讨论过对婚姻的想法儿，这速度，真的是已经够快了。

不过细想想，女儿的话也有道理，身为男人，这种事儿，他的确是应该主动些。

房间里就剩了母子俩后，连贺一改先前的外向开朗，面色沉沉的看向乔君娅：“我爸说的没错，你嫁给他，就是冲着他的身份背景去的，其实心里惦着的还是你前夫和女儿。”

“儿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妈妈？”乔君娅神色同样不好，她并不笨，一切串联起来，哪能不明白儿子玩的是哪一出。

她不介意丈夫一家子算计女儿，她在意的是，儿子竟然会瞒着她。

如果从一开始就告诉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绝对不会让事情走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叹口气，她再开口，“你从来都不相信妈妈，对吗？”

“我拿什么相信你？”连贺冷脸看着她，眼神中不带丝毫感情，“你能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抛弃你的前夫和女儿，就能为了荣华富贵抛弃我，这是我从小就知道的事儿。”

不待乔君娅反驳，他又道，“当然，我知道你抛弃我的机率很小，因为我爸的实力摆在那儿，你找到比他更好的下家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但已经清楚本质，就不能让自己做傻子，对不对？”

笑笑，他又道，“而且，这个家里真正能给我带来什么的是谁咱们都清楚，你为了自己的利益，那我也为了自己的利益，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