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这件新衣有些陈旧，所以已经极力清洗过，却还是隐约瞧得出放了许久。

林笙笙心里了然，燕国待嫁女子，若是觅得如意郎君，皆会自己缝制嫁衣，以求百年好合。

就连燕婳也不例外。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件嫁衣大抵就是当初燕婳嫁给戚星渊穿的那件了。

不过燕婳跟林笙笙两人身形极其相似，所以穿上之后极其合身，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林笙笙默默伸手抚上了自己的脸颊。

右脸上的伤疤当日划得极深，即使细心调养，却还落下了浅浅疤痕，只不过敷上胭脂倒也瞧不出来了。

“姑娘，您当真是美极了。”

为林笙笙梳头的一个宫女，看着倾国倾城的林笙笙，眼里闪过一丝惊叹，忍不住说了句。

“奴婢应该称呼您为贵妃了。”

林笙笙脸上表情很淡，伸手碰了碰怀里的那株血莲，想着今天这样子重要的场合，要千万将它护住。

“盖上盖头吧。”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另一个嬷嬷吩咐了句，然后小宫女手脚麻利地替林笙笙盖上盖头。

盖上了一层红纱盖头，才被人扶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殿外就隐隐传来了脚步声。

“笙笙，今日过后，你我便是夫妻了。”

燕钰痴痴地看着眼前的人儿，盖上了盖头，面容瞧得不真切，只是那身形和她身上赤蔷薇的味道，与当初的皇姐别无二致。

那抹痴迷的目光太过炙热，以至于林笙笙即使盖着盖头，也难以忽视。

燕婳想要伸手去牵她，但是被林笙笙躲开。

“那就等今日之后再说吧。”林笙笙说话的嗓音极冷，又带着一丝虚弱。

今日是八月十五，意味着林笙笙身上的蛊杀之毒会再次发作，好在内力全无，所以痛苦会消减几分。

蛊杀会在晚上发作，所以燕钰没有将暂时压制的解药给她，而是想等着晚上行完大礼过后，再给林笙笙解毒。

只是她身体虚弱，所以白天时就隐隐有发作的迹象，好在能够忍受，就是脸色有些苍白。

不过涂抹了好几层胭脂，倒也看不出什么。

燕钰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瞧了一眼她，眼里闪过了一丝满足，然后带着林笙笙坐上轿撵，去了皇宫的佛寺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