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生气 ……(3 / 4)
作品:《清穿之哲皇贵妃》闻言,和珅果然道:“陈大人,这样不好吧?哪怕有名单在,也是额尔的一面之词,不问清楚冤枉了好人怎么办?”
陈辉祖看了他一下,感觉和珅是真傻还是故意的?
“不管冤不冤枉,自有皇上定夺,我们要做的就是把人抓起来罢了。”
不过依照皇帝在盛怒当中,这些人恐怕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哪怕其中真的有人没敢伸手要钱,却是知情不报,也算同罪了。
所以这其中哪里有无辜的,不过是惩罚轻重不同罢了。
陈辉祖见和珅不太服气的样子,想到阿桂的提醒便道:“这样,我和你分别写折子询问皇上的意思,如何?”
若是皇帝要仔细查探,那就让和珅负责,若是按照陈辉祖的意思来,那就他来办。
和珅勉强点头,回头开始琢磨怎么写一个花团锦簇叫皇帝看着高兴的折子。
皇帝高兴了,自然就会偏向他这边了。
但是和珅跟着皇帝的时间还是太短了,以为皇帝很好哄。
不过皇帝确实挺好哄,就是正在气头上的时候不能用一样的办法去哄,不然完全是火上浇油的。
苏叶第一次看见皇帝这么愤怒的样子,直接把折子扔在地上,让李玉都不用捡了:“烧了吧,朕不想再看见了。”
她扫了一下,发现这该是和珅送来的折子。
每次和珅送折子来,皇帝都会仔细看完,然后笑着跟苏叶说和珅的文采有多好。
如今和珅的文采不可能短短时间内就变得不好了,所以是写了什么让皇帝这么不高兴?
苏叶犹豫了一下,还是过去给皇帝抚着后背顺气:“皇上可别气坏了。”
皇帝皱眉道:“朕能不生气吗?这么大的贪污案,那些人都该死!和珅居然说其中可能有被冤枉的人,不能一股脑把人都杀了,还得抓起来细细问过才好。”
他气得要死,这些人当中怎么可能有无辜的?
最多是钱多钱少,或者跟陈辉祖想的那样,有人帮着隐瞒,却未必没分一杯羹,也拿到好处的,知情不报难道就不是罪过吗?
苏叶眨眨眼,原本还想着怎么把和珅拉下来,如今不用动手,他自己就开始作死了。
“皇上,和侍卫还年轻,得慢慢来才是。有那位陈大人在,想必跟和侍卫的处置手段不同?”
这就是叫皇帝更不高兴的地方了,两人分别写折子上来,陈辉祖的折子简单明了,就一个意思,和珅非要查清楚才进行下一步。
在陈辉祖看来,就该杀鸡儆猴,一股脑把人都落罪了,雷厉风行才对,不然皇帝的脸面往哪里搁?
他们胆大包天,有此下场就是应该的,和珅居然同情这些罪人,是几个意思?
皇帝愤怒的自然是因为看过陈辉祖的折子,跟他想的一样。
他一面觉得和珅辜负了自己的期望,一面又认为和珅再心软也不该同情罪人,就是再年轻不懂事不是更该听陈辉祖的?
然而和珅不肯听,不然陈辉祖也不会无奈分别写折子给皇帝,两人写一个折子上来不就好了?
皇帝不悦道:“既然和珅那么想调查清楚,那就让他留在那边。人都抓了杀了,然后他再去仔细查明那些人究竟贪了多少,有没转卖赈灾的粮食,有没其他同伙。不查得清楚明白,他就不必回京来了。”
苏叶恨不能给皇帝鼓掌,这敢情好啊,让和珅在那边多留几年吧。
和珅接到皇帝的旨意后整个人都傻了,开始怀疑陈辉祖的折子里究竟写了什么,不会是诋毁他的话吧?
不然皇帝一向看过他的折子都会点头,怎么这次反而不太高兴的样子?
留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一个多月已经够够的了,还要继续呆下去,查明那些老黄历一样的旧账,又谈何容易?
尤其皇帝的意思是人都杀了,账再慢慢查。
人都死了,和珅去哪里查?
不但主谋死了,帮凶死了,连伺候的下仆都要死。
他们要留下账本还好,要是没有呢?
和珅整个人都不好了,明明是个好差事,怎么到头来变成这样?
他原本想着这些人都处置妥当了,证据确凿了,自己就能回去找皇帝复命。
如今却要一直留在这里找蛛丝马迹,和珅简直要疯了!
事不宜迟,他生怕那些人一死,什么线索都没留下,就疯了一样去牢里审问,说什么都要问到账本这个东西。
彼时阿桂和陈辉祖一边喝茶一边对弈,端的是惬意。
然而两人偶尔聊一句,说的却是和珅。
阿桂放下黑子后问道:“他之前一副大善人的模样,恨不能找到中间谁是无辜的,就要在皇上面前告陈大人一状,让皇上以为陈大人心冷如铁,公私不分,滥杀无辜。”
陈辉祖捏起白子很快放在黑子旁边,微笑道:“和侍卫到底年轻,难免有点心软。不过依照我对皇上的了解,皇上必定依法惩治那些人。而且既判了罪,那些人是不可能开口的。”
他们都要死了,一家子都没落下,哪里还会愿意主动给和珅弄功劳?
反正和珅得了账本,他就能回去禀明皇帝,在皇帝面前邀功。
这些官员既然逃不掉,满心愤恨无处发泄,便是一股脑放在主动凑前来的和珅身上。
骂人都算小事了,有些还想动手打人。
也幸好和珅的身手不错,原本想着让他们发泄两下就算了,后来发现这些人简直得寸进尺。
打骂之后还要吃的喝的,要大鱼大肉,要锦衣绸缎,要上等的酒水,和珅哪里能都弄来?
他弄了那么一两件,狱卒看着自己的眼神都不对了,怀疑和珅跟这些官员是一伙的,不然怎么好东西往牢狱里送,还都是这些要死的贪官?
难不成贪官还藏了什么宝物,和珅想着人都要死了,于是最后用这些拉拢一番,好拿在手里吗?
不止一个狱卒这么想,也告到陈辉祖和阿桂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