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书！我回来了！”

陈炳偷偷问：“是吗？是吗？”

顾陈书被他整笑了：“老板你怎么这么八卦啊？不是！”

“哦！”陈炳顿时索然无味，端起保温杯出去溜达了。

“什么不是？”猫小小看了看四周，悄悄绕到了柜台后面，站在顾陈书的身边，用手肘撑着柜台，嘻嘻笑着：“这就是当前台的感觉？”

顾陈书问道：“怎么？柳前辈舍得放你回来了？我上次跟程牧羽打听，他说你们去了红尘道的祖地，感觉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啊？”猫小小苦着脸：“全都是一群老头子老太太，还有什么祠堂啊、雕像啊，光是拜师礼就一大套，搞得我都蒙了……”

“他们一定很开心吧？”顾陈书呵呵一笑。

“那……应该很开心吧……”猫小小有点不确定。

顾陈书接过客人的书，轻轻摇头。

他们怎么可能不开心，先天阴阳二气融合的顶尖天赋资质，就算修行的不是他们红尘道的功法，但是只要悉心培养，有朝一日晋升化道，什么功法都已经无所谓了。

到时候他们红尘道，可能就要出一个金仙，这还不开心？

思索了一下，在扉页上写下一句晏几道的词，送给对方的时候，果然就看到了顾客的欣喜。

这是他在领悟了子夜之后，反复体会其中那一丝的神通气息所领悟出来的东西。再加上他如今已经金丹巅峰，已经开始能够窥见一丝的神魂之秘，所以算是勉强能够掌控。

当然，作用不大，只是通过察言观色和冥冥中的感应，可以判断一个人的心境和性格，从而推测对方如今的心情，想要的是什么。

经过验证之后，顾陈书感觉自己有种沉入俗世，遍览众生的闲适感。

微笑着送走了客人，顾陈书看了看猫小小问道：“你在红尘道到底接受了什么传承啊？满身都是剑气，就跟半瓶子水似的，就这样你还跑出来，不难受吗？”

“难受啊！”猫小小一听，顿时就哭了脸：“我说我不要，他们非得让我去。什么多少代高手积攒下来的剑意，还说几百年了就我一个人能接受。接我倒是接了，但是我又不能一直在那儿呆着，就一直拼命吞啊吞啊！然后……就变成这样啦……”

“你着什么急啊？”顾陈书哭笑不得。

一个修行流派几百上千年的积累，如果换了别人还不是仔细体会？能感悟多久就感悟多久。哪儿有像猫小小一样的，就是囫囵吞枣，上来二话不说就是往丹田和识海里面塞，塞完拉倒。

猫小小嘻嘻一笑，往顾陈书身边靠了靠：“这不是想跟你们一起去聚仙大会嘛！刚刚好！嘿嘿！”

“算了。”顾陈书说：“反正你身居先天阴阳，包容度堪比天地，这些剑气存在你身体里也无碍，反而还能让它们跟阴阳融合。不过你这也是够难受的。”

“是啊，现在我走路都小心翼翼的，稍微晃一下就要摔倒那种，讨厌！”

“对了，柳前辈没来吗？”

“没来，柳师有事呢！”

有事……顾陈书思索了一下，便知道七组最近可能还有行动，可能是针对天南省，又或者是针对国外的那些势力。

这些人不敲打一下，不知道还会在夏国做出什么事情来。尤其是血族那边，区区一个鬼怪联盟，连教廷都干不过，还想搞风搞雨？

估计血盟就是夏国开刀的那只鸡，不知道会吓到多少的猴子。

等到陈炳回来的时候，顾陈书才说道：“老板，我五一有事要出去一趟。”

“干嘛？”陈炳看了看他和猫小小：“私奔？”

“私奔个鬼啊！”顾陈书说道：“有事儿回家一趟，可能放假之后再回来。”

“嗯……”陈炳有点舍不得，毕竟五一放假是最赚钱的时候，可惜顾陈书自己就是学生，放假也有他的一份，于是便点头说道：“行吧，你可记得回来啊！”

“那我还能不回来了是怎么的？”

陈循儒从外面跑进来：“什么什么？去干嘛？”

“回家！”顾陈书用手里的书敲了敲他的头顶，这小子还没发个儿，也就到他的胃。

陈循儒捂着脑袋说道：“我也去！大佬带我一个！”

“你去什么去？”陈炳呵斥道：“你顾哥回自己家你也跟着啊？赶紧滚蛋！好好给我在家学习！”

陈循儒躲在顾陈书身边：“顾哥你看！我要是呆在家，他就老是让我学习，学学学！学到天荒地老啊？放假了也不让玩，等我像他这么老的上哪儿玩去？”

“臭小子！”

顾陈书都被逗笑了，反正也无所谓，点头说道：“行啊，那你跟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