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小鬼出现在顾陈书面前，瞪着眼睛看向四周，似乎十分好奇，但是双眼中却是难以掩饰的呆滞。

“去找许晴烟！”顾陈书吩咐道。

小鬼看了看顾陈书，满脸的疑惑，不知道这个命令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陈书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它，再次问道：“北？”

小鬼的眼睛一亮，抬手就指了一个方向。但是让顾陈书吃惊的是，这个方向竟然不在这个空间的水平面上，而是斜向了天空。

“南？”

小鬼又伸手指向了斜下方。

果然，这个空间本身操控上下的规则和外界有一定的角度差。

顾陈书又试验了两次，确定小鬼能够指出具体的方向。便开始明白过来，小鬼的指引方向或许强悍，但是却需要一个明确的信息限定。

像“寻找许晴烟”这样的指令，在它的眼中或许就是个错误指令。

因为许晴烟只是顾陈书认知当中的许晴烟，而世界上也有不同个名字叫许晴烟的人。如果想要寻找固定的人，或许需要独一无二的信息来作为指引。

想到这里，顾陈书便从脖子上解下了一件东西。

龟壳符器，如今已经不能给顾陈书提供防护了，但是顾陈书一直都没有把它换下来，从来都戴在脖子上。

这是许晴烟送给他的礼物，也是当初许晴烟倾尽全力制作出来的，上面自然带着许晴烟的气息。

“带我去找这个气息。”顾陈书将吊坠放在了小鬼的面前。

小鬼跪在地上低头嗅了嗅，抬起头来看了看顾陈书，抬起手来就指向了顾陈书的鼻子。

顾陈书脸都黑了：“去找上面的另一种气息！”

小鬼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对着顾陈书招了招手，然后迈着小步子蹦蹦跳跳地向前走去，不时地还在指引着大致的方向。

随着它的指引，顾陈书穿梭在水桥上，有时候也会用“空穴来风”直接跨越比较远的两道水桥，缩短前进的时间。

小鬼很好用，叫它停它就会停，顾陈书路上收了几件天河里面的东西，也遇见过几次散修和宗门的人，大家都显得十分客气。

在第一宫里面没有必要起冲突，找到自己的同伴才是最关键的事情，这是公认的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