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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戈都不用去看，就已经知道是谁流泪了，直接把纸巾往身旁递过去。

聂小倩和宁采臣如此让人唏嘘的爱情，感性的周凌薇，又岂会吝啬自己的眼泪呢。

而这次不止是她，整个影厅，许多女孩子，乃至泪点低的男孩子，皆是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晨钟醒春梦，寒夜祭香魂。

如此悲惨的结局让观众叹气不已，更为宁采臣与聂小倩经历的坎坷后无果而打抱不平。

“唉，人鬼恋的结局就没一个好的。”

“要不要这么虐！”

……

“还好吧，宁采臣就二十来岁，十八年后，三十多四十岁，等得起。”

“你也太乐观了，聂小倩投胎，且不说样貌还一不一样，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记忆都没了。”

……

“‘黎明请你不要来’，秦诗玥唱得让人心碎。”

“歌神张黎明：我没来啊，那个是我弟张富城！”

……

你一言我一语，观众们表达着心里的难受，用阴阳两隔的悲剧来做收尾，自然是接受不了。

不过，了解姜戈的都知道，这是他常用的手法，因为只有遗憾才能让他们念念不忘，心有意难平。

此刻的大屏幕上，已经在滚动播放字幕了。

而影厅里却少有人起身离去，他们在感慨宁采臣和聂小倩无果的爱情的同时，还在想这部《倩女幽魂》的主题是什么。

其实也是追求爱情、向往自由美好罢了，但是人心的冷漠却是不能忽视的一大主题，或许正如燕赤霞的那句台词“我不走，人的世界太复杂，难分是非，跟鬼怪在一起，黑白分明反而简单”，人有的时候真的不如鬼……

终于，大屏幕上的画面停止，影厅里的灯亮了起来。

姜戈戴好口罩，站起身来，轻抚着周凌薇的发丝，柔声道：“还好吗？”

周凌薇吸了一下鼻子，幽怨的看着他，轻声道：“你说呢。”

姜戈咧嘴一笑，细心的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痕，然后贴在她的耳边，小声的安慰道：“别哭，还有第二部呢。”

周凌薇眨着挂有泪花的眼睛，确认道：“真的？”

姜戈点头一笑，道：“什么时候骗过你。”

周凌薇以为第二部是弥补宁采臣和聂小倩悲剧结局的，当下道：“那还好。”

姜戈提醒她戴口罩，然后拉她起来，转身就见到了互抹眼泪的陈乾和楚翩翩，而周围的观众，几乎都是在做同样的事情。

见此状况，他登时在心里默念道：“千万不要认出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