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卫冕确实不清楚。

他跟父母双方都不算熟悉，像林芷筠和她母亲那样的母女感情他是从未体会过的。

例如林芷筠坐月子的时候，她母亲不准她洗头，不准她洗澡，不准她不穿袜子，不准她吃这个，也不准她做那个……

他当时就想，若是他母亲这么管他，他怕是直接就消失，眼不见心不烦。

但林芷筠虽然被管得难受，也没少跟他吐槽她妈妈，但他也能看出来，当时他若附和一句，她肯定翻脸。

“再热烈的爱情也会有妥协的时候。”卫父意味深长地告诉他。

“……”卫冕脸色黑下来，这是诅咒他和芷筠感情和他们一样吗？

“你出轨在前，还好意思说拿命爱过母亲？你的命太没价值了。”卫冕反驳道。

卫父拧眉，在儿子面前说这些事，他有些不自在，“我确实出轨了，但是你母亲先跟雅图出的轨。”

“不可能！”卫冕否认，“如果他们出轨了，母亲现在早就跟他在一起了。”

“她也没有承认，但我当时确实看到了他们拥抱接吻。”卫父神色冷淡的说道。

“为什么选择她的朋友来羞辱她？”卫冕黑着脸问。

“因为她在某方面和你的祖母相似，也可能她是伪装的，但她要装，就得给我装到我不想看到她为止。”卫父看重的是妮萨身上柔顺的气质。

他的记忆深处，美丽温柔的母亲每天哼着轻快的曲子做着家务，做着好吃的饭菜，给父亲熨烫着留下来的衣服……

每一次父亲离开，母亲总是温柔地给他整理着领带，把他的手机皮包递过去，一直送到大门口，温柔的目送父亲的车走远了，她才回去。

这些普通家庭最普通的事情，伊贝尔是不可能做的。

“你母亲知道我出轨，但并不知道我出轨的是妮萨，这点是我对不起她。”卫父坦然地说道。

“既然出轨，为什么不早点分开？”

“大概是不想让生活有太大的改变。”卫父淡淡地说道。

“你后悔吗？”卫冕静静地看着他。

“……”卫父张了张嘴，静默了一瞬，还是沉默了下来。

“当初在花国医院门口的那个杀手是你的人？”卫冕问道。

卫父没有否认，神色平静，不觉得自己有错，至今也没后悔过。

“如果当时林芷筠出事，珍宝就不会出生，或许我这辈子也不会再结婚生子，如果是这种结果，你后悔吗？”卫冕又问了一次。

“……”卫父皱眉，如果卫冕至此不结婚，不生子，他肯定是后悔的，但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

卫冕看出了他的意思，他还是觉得林芷筠配不上他。

“你以后还是不要经常过来看珍宝了。”卫冕说道。

“为什么？她不愿意我过来看珍宝？”卫父面色一沉。

“和她无关，是我的意思，我看你挺喜欢珍宝，你想过珍宝长大之后，若是知道你差点杀了她母亲，差点害得她不能出生，至今还不觉得有错……

你想过珍宝会怎么看你吗？她会恨你，会讨厌你，会不喜欢你，会不愿意见你。”卫冕实事求是地说道。

“大人之间的事情，和孩子无关。”卫父神色慎重起来。

卫冕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