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盘古之体吗...”

感受着体内汹涌的力量，李阳甚至一瞬间生出一种错觉，只要他愿意，天地他都能够劈开，甚至一念之下，世界都将重新归于混沌。

虽然他的体型看起来很小，但李阳知道，他其实无限大，就连脚下的大地，在他眼中，也只是一颗弹丸，他的质量甚至超越了宇宙中最大的星体结构。

这种感觉很奇妙，无法形容，熔炼将臣之后，李阳得到的最大的好处，不是开启了体内六大本命异兽的进化之路，也不是领悟了那最后一成的雷霆法则，甚至不是元神之中的那一抹不朽物质。

而是一种神意，一种开天辟地的神意，直到此时，李阳才彻底明悟了盘古族的奥秘。

盘古族虽然是一个族群，但他们本身就是一个整体，上个纪元的文明，其初衷也根本没想创造出盘古族，祂们想要创造的，是一个真正的盘古，足以开辟一方新世界的盘古。

不过生灵有局限性，他们虽然收集了这方世界两千九百九十九道本源权柄，但没有任何物质能够承载如此多的本源权柄，就连大道孕育的先天神魔，也无法承载这种庞大的力量。

最后祂们只能退求其次，盗取天地孕育之初，所形成的大道胎盘，孕育出了如今的盘古神族。

......

“将臣呢？你把将臣还给我...”

察觉到将臣的气息彻底消失，女娲眼中闪过一抹令人心悸的悲痛，天空在在瞬间下起了磅礴大雨，好似也感受到了，这位曾经为大地带来无限生机的大地母神的心情一般。

“我即是将臣，但将臣却不是我...”

望着女娲那悲痛欲绝的面孔，李阳心中突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惆怅。

但只是一瞬间，这股莫名其妙的情绪就被他压了下去，同时他心中也升起了警惕，他知道这是将臣的情绪在影响着他，但是将臣分明已经被他炼化了，作为一个主体的一部分，他又是如何影响到主体的呢。

想到这里，李阳心念一动，一股璀璨的规则之力从头顶升起，将臣的身影重新凝聚成形。

“你是怎么做到的？”

看着身旁的将臣，李阳眼中闪过一抹阴霾之色。

“你在警惕我吗？我就是你，你连你自己都不相信吗？”

对着李阳微微一笑，将臣好似没有看到他眼中的阴霾一般，出声反问道。

“我问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面对满脸微笑的将臣，李阳眼中的阴霾逐渐演化成一种冷冽的寒光。

“我也不知道，这可能就是爱的力量吧，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作为主体，我的记忆你也能够看到，我知道的，你也知道，你不想让我知道的，我也无从得知，所以你根本就不用问我。”

“你最好不要再擅做主张，企图影响我的情绪，你应该知道，我随时可以抹去你的神智。”

“虽然我不想那么做，但我更不想留下一个不安分的因素...”

对于将臣的解释，李阳嗤之以鼻，若非他的确从将臣的感受中感知到了，的确不是他搞的鬼，李阳会毫不犹豫的抹除他的灵智。

虽然他曾经答应过将臣，不会抹除他的灵智，但若是他的灵智有反抗自己的嫌疑，李阳还是会毫不犹豫的违背自己曾经的许诺。

“你的疑心病太重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是你的一部分，我的感受，也是你的感受。”

“但你决定熔炼我的时候，你就应该做好接收我的一切，不是吗？”

“我是你的一部分，你很清楚，你不能抗拒自己发自内心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