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司徒奋仁露出獠牙的一瞬间，马小玲顿时一惊，她这个时候却是突然想到了李阳，心中不由生出一丝希望。

阮梦梦已经死了，李阳都能够把她救回来，没理由救不了王珍珍，想到这里，她立即喝止了司徒奋仁的动作。

毕竟司徒奋仁已经成为了僵尸，谁知道他的僵尸精血，是否会影响到王珍珍的复活。

“你什么意思...”

听到马小玲的话，司徒奋仁神色不由一顿，眼中突然升起一丝希翼之色。

“带着珍珍，跟我来！”

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痛不欲生，头发逐渐变白，脸上出现一片片诡异纹理的况天佑，马小玲对着司徒奋仁说道。

......

“进来吧！门没关...”

嘉嘉大厦顶楼，察觉到马小玲和司徒奋仁的到来，李阳的声音暮然在两人耳边响起。

“你应该发现了堂本敬的到来才对，也应该有能力阻止他伤害珍珍，为什么要这么做...”

望着一脸平静，早已等候在沙发上的李阳。

这个时候马小玲也反映了过来，虽然以她的眼界，并不能完全洞悉李阳的奥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看到李阳的瞬间，她心中却暮然升起了一种感觉。

那就是，这一切，从未逃过李阳的双眼，甚至就是在他的注视下发生的，好似一切都是眼前这个负心人有意为之。

“我的确发现了，但并不是我不救，而是我救不了！”

面对马小玲眼中的怀疑之色，李阳并没有辩解，而是一脸坦然的承认了。

“救不了，为什么，以你的神通，我想就算是将臣，也不一定能够拦住你吧。”

满脸疑惑的望了李阳一眼，李阳虽然出手的此时很少，但每一次都是石破惊天，而且从未有过失手。

这也就导致了不知不觉之中，他在众人眼中，早已树立起了一种无所不能的形象。

“你太高看我了，我若真的有那种能力，当年也不至于和你姑婆分道扬镳。”

“也一切都是命数，珍珍的命数之中，注定会有死劫，她注定要死一次...”

“也就是说，和姑婆分开，并不是你愿意的啰？”

望着李阳满脸苦笑的神色，马小玲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皎洁的光芒，她好似一瞬间明白了什么似得，但又不够透彻，又好似什么都没明白。

“小玲，你要记住，世间生灵，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的命运，我也无法改变命中注定的事情。”

“我不想听你打玄机，我只想问你，你能不能救珍珍？”

虽然马小玲感觉李阳的话意有所指，但是她现在却不想听这些，她只想救回王珍珍的性命。

“我也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你能够就得了梦梦，为什么不能救珍珍？我不管，无论如何，你都要把珍珍救回来，否则我和你没完。”

见李阳这么说，望马小玲和司徒奋仁顿时一惊，马小玲更是恶狠狠的撒泼了起来。

“你这个臭丫头...”

“梦梦的情况和珍珍完全不同，算了，和你说，你也不懂...”

没好气的瞥了一眼撒泼的马小玲，李阳满脸凝重的望着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的王珍珍。

他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在无的放矢，而是他真的没有把握救回王珍珍，更准确的说，他没有把握救回王珍珍的灵魂。

六十年前，在甘田镇的时候，李阳借助着飞蛾妖神魂中的宿命之力，带着天使之心轮回转世。

这枚天使之心，乃是来自于多元宇宙中的加百列，虽然加百列的神魂意识已经被李阳抹除了，但天使之心中的光明法则实在是太强大，会被动的影响宿主的灵魂，让她们逐渐向光明靠近。

飞蛾妖虽然带着天使之心，经过了两次轮回，化作了现在的王珍珍，但是王珍珍这一世并没有过完。

虽然这两世的轮回，已经让这枚天使之心中的人性得到了壮大，但是相比那浩瀚的光明法则，这点人性光辉，还是显得略有不足，李阳也不知道，王珍珍的魂魄，能不能抵抗的住光明法则的侵蚀。

若是她抵抗不住光明的力量，那就会被抹去自我意识，化作一个纯粹的光明天使，再也不复以往的王珍珍，那和死亡，并没有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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