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帆那张带着些微婴儿肥的娃娃脸，冷下来，也足够骇人。

他讥诮地勾了下唇，他看向冯黛的眸光，越发的冰冷而又厌恶，“冯黛，你还真以为，你和夏晚晴，毁掉了这层楼上的监控，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是不是？”

“实话告诉你，刚才你的所作所为，我的人，都已经拍了下来。”

程千帆话音落下后，他的手下，就快步上前，将一块平板电脑，恭敬地递到了他手中。

方才，病房里面的光线很暗，但视频却拍的格外的清晰。

冯黛震惊地看着视频中，她抓着匕首，狠狠地朝着床上人的胸口刺去。她是真的不敢想，程千帆手中，竟然握有，如此强有力的证据。

有力到，让她，再也无法出口为自己辩解。

“冯黛，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无视冯黛眸中楚楚可怜的哀求，程千帆接着一字一句开口，“的确，因为我们事先有准备，你没能成功伤害我妈！”

“但，故意杀人，就算是未遂，也是犯罪！冯黛，你信不信，我能让你把牢底坐穿！”

信！

冯黛怎么可能不信！

此时，站在她面前的诸位大佬，随便一个，使些手段，便能让她再也无法翻身。

他们若是一起对付她，她肯定得被虐得更惨。

“我没有故意杀人，我真的只是来探望程二夫人，我……”

“冯黛，视频都让你欣赏了一遍，你还好意思说你来病房是探望我妈，你可也真不要脸的！”

程千帆又是上前一步，几乎要将冯黛踩在脚下，“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是不是夏晚晴，指使你过来把我妈灭口？！”

“我……”

冯黛下意识就想要把夏晚晴给供出来，好保全自己。

她的确是跟夏晚晴狼狈为奸多年，但之前，夏晚晴做的许多事，也都让她寒了心，她不会傻到，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护着夏晚晴。

只是，她也忽而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夏晚晴的手上，掌握着许多她作恶的证据。

甚至，还有她手上沾有人命的证据。

程煜霆、萧锦、苏闻歌、赫连戎、程长亭，还有面前萧家的四位公子，都是她惹不起的人。

但，夏晚晴身后的秦妄，还有其他几位大佬，也不算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