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上身下女人那双干净到近乎澄澈的眸，看着她那双小鹿一般的眸中，流露出的慌乱与无措，他仿佛，看到了他的婳婳。

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境中的婳婳。

身下女人的脸，渐渐变得模糊，他能看到的，只是那双，水汪汪的眸。

那双，令他思念走火入魔，与他的婳婳，一模一样的眸。

“婳婳……”

现实与梦境纠葛，厉霆渊的意识，也慢慢混沌。

他渐渐觉得，他应该是在做梦。

毕竟，他的婳婳，已经没了。

三年前，因为他选择了苏旎旎，她被绑匪逼到绝境，绝望之下，她划破了自己的脖子，从楼顶一跃而下，永远地，离开了他。

人死不能复生。

他的婳婳，再也回不来了。

此后，漫漫长夜，他只能，在梦境中，拥抱他的婳婳。

亲吻她的感觉，也和，亲吻他的婳婳的感觉，几乎一模一样。

他和苏旎旎在一起的时候，苏旎旎无数次主动投怀送抱，他都无动于衷。

苏旎旎甚至怀疑过，他那方面不行。

他其实不是不行，只是因为，怀中的人不是他的婳婳，哪怕他被催眠了一段错误的记忆，身体的感觉做不了假，他无法接受别的女人。

“婳婳，是你么……”

厉霆渊低低地呢喃，他的吻，从她的唇角，爱怜地一寸寸下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