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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第044章 排队去投胎(1 / 1)

作品:《此婚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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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赵阳垂下眼眸:“别给南笙打了,她带着两个孩子呢,就算能来也不方便。”

“瞧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马建平拍了下自己的头:“那现在怎么办呢?总不能让一个小三留在这里吧。这要是让南笙知道了,我们这同学还做不做了?万一传到别的同学耳朵里,我这岂不是成了助纣为孽了。”

“打给我爸吧。”赵阳道:“让我爸来照顾我两天。”

“嗨,我怎么把叔叔给忘了。”打完电话,马建平把饭盒打开:“我问过大夫了,说不能吃硬的食物,我给你带了点儿小米粥,你先兑付一下。”

“放着吧。”赵阳道:“我现在没啥胃口。”

“没胃口也得吃啊。”

“你忙去吧,我这头儿有点儿晕,想再睡一会儿。”赵阳说着合上了眼睛。

“那你睡吧,我等那个谁回来了再说。”

“没事儿,这医院里有大夫呢。”

“有大夫我也不放心啊,你这还打着点滴呢。”

“没事儿,我自己看着。”赵阳睁开眼,却像是看到了南笙的脸。

他使劲闭上又睁开,眼前哪里有南笙,有的只有吃胖了的马建平。

“你能自己看着吗?”马建平问:“我这刚接了条信息,说是有人在店里闹事儿,我得回去看看。喏,手机我给你放手边儿,你要有事儿联系我。”

“你回去吧。”

“那我走了啊,小米粥记得喝。”眼看着马建平出了病房,赵阳正要松口气,却见他又伸进个脑袋来:“就跟你说了老婆比小三靠谱,你小子,是不是跟南笙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老婆说她来医院照顾你。”马建平道:“你,赶紧找个理由把那小三赶走,要是让南笙把你们两个堵在病房里,你这婚不离也得离。”

赵阳正想跟马建平说不可能,说南笙已经不在了,马建平却把病房门关上离开了。

南笙,是不可能来的。

他去过邙山公墓,从看门大叔口中确认了南笙的陵墓就在邙山上,他也见到了南笙的骨灰盒。死人是不可能复活的,除非给马建平发消息的那个不是活人。

对了,马建平因为肺病的原因能够看见鬼魂。

他能看见马明娜,自然也能收到南笙给他发的信息。

赵阳用手指扒拉着手机,他很想把马建平叫回来,问问他南笙都跟他说了些什么。他想知道南笙在那边怎么样,最重要的是,他想跟南笙说对不起,说他不想看到她做那样的傻事。他想告诉南笙,他一定会好好的把两个孩子抚养长大,希望南笙能够原谅他跟朱利利,不要再随时随地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不要再吓唬他们。

他希望,他跟南笙之间的事情,能好好的谈一谈,哪怕阴阳相隔,也能看在过去的夫妻情分上,好聚好散,各自安好。他累了,他想要在出院之后好好生活。

许是因为情绪太过于激动,他的头越来越痛,越来越沉,很快眼皮子就耷拉了下来。

天,阴沉沉的。

他排在一个队伍里,随着队伍一点点的往前走。他拍拍前面那人的肩膀,问他这是去哪里。那人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扭头看向身后,正想打招呼,却发现那人有些眼熟。

想起来,那是老炳叔,是曾跟他的父亲赵光武一起打过工的老炳叔。

他们是一个村的,但不是同一条街道,自从他上大学之后,就很少见到他了。听父亲说,老炳叔得了癌症,被他儿子带去上海化疗,他怎么出现在队伍里了。

“老炳叔,你还认识我吗?”

赵阳跟他打招呼,老人先是眯着眼睛看了他半晌,跟着狐疑地问道。

“赵阳啊,你怎么来这儿排队了?”

“老炳叔,这是哪里啊?”

“你不知道?”老人问,侧着身子往前看了眼。

赵阳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队伍越排越长,根本看不到头。

“你这小子,跟小的时候一样,干啥事儿都稀里糊涂的。”老人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黄泉路,咱们这些人都是排队投胎的。”

“排队投胎?”赵阳从队伍中移了出来,老炳叔很快填补了他的那个空档,大家慢慢吞吞,依着顺次往前移。

“我那儿子不孝啊,我这才走了几年了,就不给我烧钱了。看到那些插队的没,都是有钱的。”老人指着队伍前面:“我在这儿都排了三年了,就因为手里没钱,三年才移动了这么一点儿位置。你瞅瞅这队伍长的,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轮到我呀。”

“来这里的都是——”赵阳先是指了指自己,跟着又指了指老炳叔。

老人点头:“你呀,年轻,腿脚灵便,赶紧找个缺口插队,要不,你也排不上号。”

“我不排号,我不等着投胎,我要找一个人。”赵阳顺着队伍往前找,很快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

“南笙,南笙等等我。”赵阳扣住那个女人的肩头,“南笙,你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女人原本是垂着头的,听见赵阳这话,慢慢将头抬了起来。

看到女人头发下掩映着的破碎的脸,赵阳吓得赶紧把手松开。女人看着他,慢慢地将唇角勾起,露出空洞的笑容。血,从她的嘴角滴下来,从她的四肢蔓延出来。随着她身上的那件连衣裙轻轻飘飘的落地,她也变成了破布娃娃的样子。

赵阳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一步步往后退着,可那个女人却像是变异的蜘蛛一样,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手脚并用的爬向赵阳。他先是感到一阵反胃,紧跟着听到“咚”地一声,在被女人咬住右脚拖倒的同时,他醒了。

病房里空空荡荡的,只有挂在头顶的吊瓶还在一滴一滴地滴着。他动了动右手的手指,发现手机不见了。

他尝试着坐起身,耳边却传来了女人的哭声,那哭声断断续续的,却又夹杂着许多令他熟悉的话:“为什么这么对我?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不爱我却招惹我,你娶了我却又不肯好好对我。我究竟欠了你什么,非要你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赵阳,你毁了我一辈子,一辈子你知道吗?”

此婚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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