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妖有些心有余悸，这一箭如果实实在在的射中他的腰部，他此时怕是要直接跟他那兄弟一样废掉了。

白溱羽射出这一箭后便浑身脱力，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孙药则怔怔地抱着柯雅彻底软倒的身体，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

柯雅咳着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往出大口呕着血。

“可……可……”

“你说，你说！我在听，我在听。”孙药贴近柯雅的唇边，似乎想听清她说了什么。

湿润的触感骤然印上脸颊，柯雅用尽她最后所有的力气，在孙药脸上留下了一道鲜红刺目的唇印。

仿佛满意于自己的恶作剧，柯雅笑着呕出两大口血液，带着明艳的笑容，就那么闭上了眼睛。

孙药在这一刻，仿佛有个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里，让他说不出话来。

只有大滴的眼泪啪嗒啪嗒碎在柯雅脸上，融入血液。

……

当初刚刚穿越，这个大大咧咧，又有些暴力的女孩就那么突然而然就强行闯入了他的安全区。

那时候的他无比拒绝这种仿佛要将自己淹没的热情，但他又害怕被看出身份，从而被当作夺舍的妖族，所以又不得不接受。

而现在，这个女孩就这么躺在自己怀抱中，整个后背都是血肉模糊，几乎变了形。

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柯雅连最后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就这么在他怀里咽了气。

他能感受到温热的血液流过他的手掌，流过他的指尖，最后滴落在地。

这感觉他无比熟悉，却又无比厌恶。

但现实却没有更多时间来让他悲伤，因为暴怒的虎妖已经冲向了毫无抵抗之力的白溱羽。

……

“你回来了？”

坐在护栏上的顾七七双脚停止了晃悠，面无表情地自语道。

“我在干什么？看戏咯？”

顾七七又晃起了脚。

“我为什么要出手？你要清楚一件事，他们是你的朋友，但不是我的。”

“呵，怪我？是我让你去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