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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1 / 5)

作品:《暴君是个小可怜

第27章

虞姝逆着人群向外,还有不少官员及其家眷在长街上,都敢着入宫参加宫宴,陆陆续续的宫人端着菜肴,都往延庆殿方向去了,唯独虞姝,飞奔向宫门口。

不少人回头看她,大概在想哪家的姑娘这般放肆,竟敢在皇宫疾行,可还没有看清,人影就消失在眼前。

虞姝从未跑的这样快过,她生怕贺云槿已经出宫了,怕自己赶不上,手上又抱着一坛酒,又怕摔了,高度紧张,在这寒冷的下雪天,她额头竟生出了薄汗。

雪下的不大,极其小的雪粒落在虞姝的头上,寒风刮在脸上生疼,可又舍不得放慢脚步,若是赶不上,殿下得多难受啊。

她第一次发觉出宫的这条路竟然这样长,长到她跑的喘不过气了,心跳似乎就在嗓子眼,马上就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她一手捂住酒坛,一手捂住胸口,她也不是不爱动弹的姑娘,上树下河还算利索,可穿的这样厚,突然跑这样久,还真有些受不住。

等跑到宫门口的时候,她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手抚在脖颈上,妄图用冷冰冰的手给有烧灼感的喉咙降火,要不然喉咙要烧起来了。

喉咙口腥甜,她努力往下咽口水,生怕被渴死。

站在宫门口举目四望,想要找到太子府的马车,可是门口马车太多了,太子府的马车那样简单,在夜色中无法找到。

虞姝喘了会气,才问守门的守卫可曾见到太子殿下出去,在得到守卫否定的答案之时,虞姝舒了口气,好在赶在太子离开之前到了,现在只要在这里等着就可以了。

她站到角落,现在头发乱糟糟的,衣裳也都乱了,生怕被旁人瞧见,失了仪态,方才没有想这么多,此刻不急,就顾忌起来了。

起先是站着,后面是蹲着,眼巴巴的看着宫门口,脚都蹲麻了,还是没有瞧见太子。

虞姝低着头,有些懊恼,猜想是不是自己跑太慢,所以没有赶上,太子如今的情形,怕是守卫也不会在意太子是否离开。

她抱着酒坛,酒坛都被她捂热了,可身上却冷了,跑了一身汗,休息一会热汗变成了冷汗,风再一吹,凉的她牙齿都在打颤。

虞姝直叹气,心想宫宴眼看着要开始了,入宫的人也很少了,出宫的更是没有,那边的守卫都看了她好几眼,怕是奇怪她为何在宫门口蹲着。

再等下去真的会等到殿下吗?

她又冷又累,心里又失落,整个一落魄小可怜。

虞姝慢腾腾的站了起来,罢了,想来殿下是已经出去了,她就别等了,待会宫宴散了再去太子府找他也是一样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为何在这?”

是贺云槿的声音,不辩喜怒。

虞姝惊喜的睁圆了眼,转身就看见那个等了许久的人,唇角弯弯,露出笑容,“殿下,我在等你呀,我还以为你已经出宫了呢。”

刹那间,贺云槿仿若在虞姝的眼中看见了满天星辰。

袖中的手握紧,“等孤有何事?”

他本该早就出宫了,转道去了一趟凤祥宫,那是母后的寝殿,自她去后便空置了,无人打扫,今日是除夕,他想去看看母后,这才耽误了一会,不曾想竟有人在宫门口等他。

见虞姝唇都白了,小脸也并不红润,抱着那坛酒的手原本白嫩,此刻却是青紫一片,想来是在这里等久了冻的,天寒地冻,到底有何事值得她在这里等着。

“殿下,这个给你。”

虞姝把五彩符从袖中拿出,递到贺云槿的面前,眼里有些许骄傲,“这是我娘亲为我准备的五彩符,也送殿下一个,我可是特意从延庆殿跑出来的,险些跑断气,还以为殿下已经离开了呢。”

贺云槿望着这个五彩符,更让他心口酸涩的是这只手,手背冻的看不出原本白皙模样,他伸手接过,“多谢。”

虞姝把手缩回了披风内,笑意盈盈,“殿下不必谢,这个五彩符是我们岭南的传统,在除夕夜戴上可以保佑来年平安,殿下你瞧,我也有一个,是兔儿的,我给殿下挑的是老虎,希望殿下来年虎虎生威。”

虞姝露出她腰间挂着的那个五彩符。

贺云槿眉头微皱,竟有些不敢直视虞姝的眼眸,眸中宛如有万千星光,只肖一眼,便可以把他吸引进去,万劫不复。

手指摩挲着这个五彩符,本不是多难得的东西,难得的这是虞姝送的,这是镇南王妃给虞姝,护她平安的,她却要把这样美好的祝愿分一点给他。

她能到宫门口等他,想必也知晓了方才发生的事。

他前世到底做了多少善事,才积下了虞姝这样的善缘。

除夕夜,父皇不分青红皂白责罚,兄弟纷纷踩一脚,这就是他的亲情。

可虞姝与他本没有关系,两人相处也不过月余,她却能拼尽全力从延庆殿跑到宫门口,把自己冻成了小冰人,只为给他送一个五彩符。

轻飘飘的一个五彩符,此刻却重如泰山,压的贺云槿险些喘不过气来。

“好。”

贺云槿嗓音喑哑,有些说不出话,时隔多年,他再次感受到了除夕夜的温暖。

“那我就不多说了,宫宴马上就开始,殿下且先回去吧,待会宫宴散了我就去太子府找殿下。”

眼看着也耽误了不少时辰,若是再待下去,怕是会被圣上怪罪。

“孤送你去延庆殿。”

她身边也没有带婢女,从宫门口到延庆殿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不用了,殿下快些回去吧,外边冷,我这就走了。”

这一来一回的,殿下也得靠双脚走,多麻烦呀。

虞姝怕太子说不听,也不管他了,反正东西送到了,她挥了挥手转身就往回跑,“殿下回去吧。”

贺云槿甚至来不及喊住她,人就跑出去了,他把五彩符放入怀中,到底没有忍心,还是悄悄地跟上了虞姝。

宫里看似安稳,却波云诡谲,光鲜亮丽之下不知道藏了多少白骨,他不想让她出半点岔子。

虞姝跑的急,没有在意后面,一心想早点到延庆殿,所以不曾发觉后面跟着一个人。

贺云槿看着她进入延庆殿,在原地站了一会,殿内此刻必定是觥筹交错,丝竹靡靡,热闹非凡。

往年他在里头,倒觉着吵,可今日不在里头,却有些遗憾,若是年礼没有出岔子,那必定可以一整晚都见到她吧。

一墙之隔,隔出了热闹与寂静。

也隔住了她与他。

贺云槿凉薄一笑,从坏中取出五彩符,摩挲着上面的虎头,虎虎生威,也不知来年有何惊喜等着他。

捏着五彩符转身往外走,延庆殿再热闹又如何,不属于他。

虞姝说了散宴之后会去太子府,那就足够了,他想要的不多,有她足矣。

*

虞姝在进入大殿之前理了下头发和衣裳,深呼吸调整气息,好在爹爹兄长教着学了点武,若不然今夜让寻常女子跑一趟还不得累晕过去。

她进入大殿,这时宫宴已经开始,她贸然进去,众人的目光自然都落在她身上,她稳住步伐上前。

凌珠瞧见郡主,这吊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是放下了,她都急的要哭了,下次再也不敢让郡主离开她的视线,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怕是死也难偿。

“臣女拜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蓁蓁怎的来迟了,可是遇到何难事了?”

乾德帝心情尚好,方才太子的事他早抛之脑后了,虞姝向来乖巧,想来也不会轻易违背礼节。

“圣上恕罪,臣女方才到了延庆殿,却发觉给圣上带的梅花酒落在马车上了,臣女回头去取,这才来迟,还请圣上责罚。”

虞姝怀中抱着那酒坛,宫宴来迟,总要有个借口。

“哈哈哈,无碍,蓁蓁还记得朕爱喝梅花酒,该赏才是。”

“这是臣女亲手所酿,也不知是否合圣上的胃口,若是圣上不喜,可莫要怪臣女贻笑大方。”

虞姝这话略有些俏皮,放眼大燕,也没有几个敢这样和圣上说话。

不少名门闺秀望着虞姝,颇为羡慕,虞姝敢这样和圣上说话,自然不是自大,而是有这个底气圣上不会怪罪。

果然,乾德帝一听龙心大悦,“来人,快把郡主的酒呈上来,朕可得好好品尝,还不知蓁蓁竟会酿酒,若是好喝,可得好好奖赏。”

闻言虞姝竟有些紧张,若是能得到那个奖赏……

内侍把酒倒进酒杯,因着是宫外带进来的,有内侍提前试喝,免得出意外,虞姝坦然自若,这是必须的步骤。

乾德帝端起酒杯在鼻端轻嗅,“闻着有清冽的梅花香,这燕京内,要数安国公府的梅花最多,虞府也有一片梅林,是镇南王妃的陪嫁,想来这梅花酒便取自那处吧?”

“圣上好灵敏的鼻子,只一闻便晓得,臣女佩服。”

“哈哈哈,朕来尝尝。”

乾德帝轻呷了口,仔细品味,随即大笑,“不错,入口回甘,酒味不重,梅花香气却浓,喝上一口,仿佛置身于梅林,蓁蓁可真是心灵手巧,得赏,你说说想要什么?”

其实乾德帝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重视的并不是这口梅花酒,而是心意,是蓁蓁亲自动手的心意,他这么多皇子公主,这次年礼中却无一人送了亲手制作的年礼。

送上的那些年礼虽然贵重,可却冷冰冰的,毫无心意,还不如这一坛子梅花酒,让人喝了心里暖和。

乾德帝心叹,镇南王怎就这般会养闺女,养出蓁蓁机灵可爱又乖巧,上次被踩碎的泥人,这次的梅花酒,都送到了乾德帝的心尖上,这样可心的小丫头谁不愿意多疼几分呢?

“圣上喜欢便好,臣女不敢要赏。”

虞姝心里的大石头放心,她已经喝过自己酿的酒,不如外头买的,可见圣上高兴的点不在酒,而在人。

娘亲曾经说过,能让人喜悦的并非是物件,而是心意。

就像娘亲送的五彩符,不是因为五彩符有多贵重,而是娘亲爱护女儿的心意才让人感动。

所以要以真心换真心。

“蓁蓁莫要推辞,你直说便是,想要什么朕都答应。”

乾德帝见着确实欣喜,这句话可相当于空白圣旨,只等虞姝往上填写要求。

满大殿的人都看着虞姝,不少人心中艳羡,长宣郡主怎就这般会讨圣上欢心呢?

宫宴来迟,不仅没有责罚,还要赏赐,这份恩宠可真不是寻常人能比的。

皇贵妃则欣慰的望着虞姝,心叹虞家的小姑娘长大了,还未及笄,光芒便要遮不住了。

也有不少人往叶府那边看去,虞、叶两家是姻亲,同是地位贵重的士族,圣上重视长宣郡主,一样是在重视虞、叶两家。

虞姝抿了抿唇,屈膝一礼,“圣上厚爱,臣女不敢再推拒,可臣女什么都不缺,可否要圣上一个答应,且先欠着,等日后蓁蓁想到了,再找圣上讨要。”

“你这丫头,莫不是得寸进尺,哪能这样和圣上说话。”

皇贵妃笑着嗔了句,蓁蓁也着实大胆。

“哎,无碍,蓁蓁这性子朕喜欢的很,既然如此,就依蓁蓁所言,你想到了要什么,再问朕讨要。”

难得如此高兴,乾德帝愿意纵着她,且蓁蓁是个懂事的小姑娘,不会做越矩之事。

“谢圣上隆恩!”

虞姝磕头谢恩。

满殿内无人不羡慕,长宣郡主就凭着一坛子梅花酒,便得到了圣上一个允诺,这可相当于一块免死金牌,还从未见人都这般荣幸,圣上也太宠着长宣郡主了。

不少人想,若是晓得圣上喜欢梅花酒,便是送一车也是可以的。

可恨失了先机,再送已是毫无意义了,不免扼腕叹息。

可她们哪里明白,从始至终,虞姝在圣上面前地位便不一般,若是其他人送的,许是没有机会端到圣上的案桌。

这恩宠啊,可不是人人都有的,也羡慕不来。

虞姝坐到了自己的位置,凌珠连忙递上了手炉,方才郡主跑的太快,手炉都没拿,所有人都注意到郡主是多得圣上喜爱,可她一眼便瞧见郡主青紫的手背。

郡主肌肤莹白似玉,娇嫩似花,受不得寒,稍微冻着些手背便要青紫一片,直到暖和起来才褪去。

看着郡主的手,凌珠心疼的很,也不知是否找到太子殿下。

虞姝面上虽淡然,其实手都快冻僵的,回到这温暖如春的大殿也没回过神来,倒是这个小小的手炉让她的手终于有了点暖意。

燕京实在太冷了,偏偏虞姝怕冷,起先为了那个不知是真是假的梦回到这处处是陷阱的燕京,到了如今,待了月余,却险些要忘记那个梦境,现在是真的喜欢上了和太子殿下在一起的时光。

许是太子殿下面冷心热,那只木雕的小兔儿,她不曾在殿下面前提起,他深夜来访,想来并不想旁人晓得,她明白殿下的心意就好了。

还有先皇后留下的精致剪刀被她摔坏了,殿下也不曾怪罪,殿下分明是个极好的君子,她喜欢殿下的性子,是殿下让她觉得这燕京,兴许有不同的风景。

这不,为了安抚殿下,她竟也舍得自己冻这么久,都要冻成冰雕了。

也不知殿下回去了没有,虞姝往外瞧了一眼,雪越发大了,待会还得回府拿梅花酒,她没有想到今夜会发生这样的事,本打算明日再去太子府送酒,陪殿下小酌一杯,可谁知道发生了这样的意外。

人人都要过除夕,殿下也要过,要热闹的过。

之后虞姝没有再出什么风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该出风头就出,该低调也得低调。

宫宴接近戌时才散,虞姝才站起来,如意来请,说是皇贵妃在延庆殿偏殿等着一道回端华宫。

虞姝想了想,今夜肯定去不了端华宫,可也得和姑母解释一番。

在殿内坐了这么久,虞姝已经彻底暖和起来了,行动也方便了许多。

“姑母。”

“蓁蓁,走吧,琬宜跟着淑玉去了嘉和宫,说要去看淑玉养的猫,一会就回来。”

“姑母,我今夜恐怕不能陪您守夜了。”

虞姝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方才答应了。

“啊,这是怎的了?”

皇贵妃顿住,还以为虞姝是有什么难处。

“姑母,方才其实我是去了找太子殿下,我和太子殿下约好待会陪太子殿下守岁,抱歉姑母,是蓁蓁失约了。”

虽然很想和姑母和琬宜妹妹守岁,可是虞姝觉得今夜太子一定比她们需要她。

“原来是这样,无碍,我是怕你一个人在府里无聊,既然有人陪你便好,今日太子确实是受了委屈。”

皇贵妃没在意,都是自家孩子,不必斤斤计较。

想起太子,今日年礼一事,怕也不简单。

“姑母,可以和我说说今日发生了何事吗?”

虞姝也不知道,到底是多大的事,值得圣上这样对一个才十六岁的太子殿下,要他在除夕夜闭门思过,这样狠心。

“唉,这事说来话长,先坐吧,我说与你听。”

今夜也无事,倒不急这一时片刻。

*

到戌时还差一刻,贺云槿把火炉内的银霜炭点着了,关紧了门窗,免得暖气散了。

今日入宫之前,他就遣散了府内下人,今夜除夕,他们也有亲人,虽然从前皆不尽职,不过是人云亦云罢了,他也不想在今日清算。

也不知为何,被虞姝教导的个个都表起了忠心,起初还不愿意离开,还是他再三命令才离开。

他也没有想到会半路回到太子府,所以回来之时府内安静的能听见雪落在地上的声音。

也不曾打算把他们再喊回来,这样也好,安静,待会虞姝来也就不必顾忌太多规矩了。

他希望虞姝在他面前能放肆一些才好。

火炉内的炭火越烧越旺,屋子也越发暖了,桌上的那盆梅花散发着清香。

贺云槿坐在火炉旁,从怀中取出那枚五彩符,借着烛火,能清晰的看见上头的纹路,仿佛能看见一位母亲坐在灯下,一针一线的绣出这个五彩符。

若是母后还在,也一定会为他做一个吧,母后的针线活很好,他还留有几件儿时母后为他做的小衫,细密的针脚,那是母亲对孩子的爱意。

他也没有想到在母后去后他还能收到这样充满爱意的东西,虽然这爱意本不是给他,他只是借了虞姝的光。

看着这个小东西,贺云槿嘴角的抿出些许笑意。

宫宴一般都是戌时散场,贺云槿起身去给大门留了个缝,待会虞姝到了就能自己推门进来。

之后又拿着蜡烛点燃了从大门口到他院子外面的几盏灯笼,免得她待会看不清路。

回到屋子,桌上摆了几个果盘,都是些小点心,是他亲自去买的,想来她会爱吃。

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他做这样的事已是驾轻就熟,不似一开始还要犹豫纠结,如今却是想到就去做了,生怕哪点儿让她受了委屈。

她那样如花朵般娇嫩的人儿,不该受任何委屈。

做好这一切,他从书架抽出一本杂记随意看着,打发时光,也不知她何时能到,从宫里到太子府,怎么也得两刻钟吧。

*

虞姝从姑母口中得知全部经过,心中起了一股无名火,无处发泄,“姑母,这分明就是陷害。”

“唉,我也晓得,只是圣上又不愿彻查,再被几个皇子一搅合,这事也就过去了,可怜太子又被责罚,我虽有心想说什么,却又怕贸然开口引起其他妃嫔注意。”

皇贵妃向来是不管太子的事,应该说除了琬宜的事,其他皇子公主的事都不管,她虽是皇贵妃,位同副后,可到底不是正经的皇后,除了太子之外,皇子公主都有母妃,她也不愿多管闲事。

至于太子,从前她也未曾想过要管,圣上不喜他,她管太多怕是会触怒圣上。

可蓁蓁前些日子的话点醒了皇贵妃,若想保住虞家太平,就得押中未来天子,可除了太子,其余人都有靠山,他们凑上去也不过是锦上添花,毫无意义,唯独太子,他们是雪中送炭,珍贵难得。

太子表面平庸无能,可蓁蓁愿意亲近,想来太子也并非是看起来这样简单。

且太子比起旁人,好歹太子已是储君,坐稳太子之位兴许比坐上太子之位难,可比起那些连坐都没有坐上的,太子却是个优势。

虞家并无谋权篡位的野心,却也想护住虞家上下数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