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他并不清楚，他身上早已被戳了一个印记。

……

轰隆！

无尽战域，一片荒芜的枯竭之地。

伴随着一道沉闷的轰鸣，虚空崩碎，一座枯井横空出现。

枯井上，混沌光雨如潮飞洒，可也掩盖不住它表面一道触目惊心的剑痕。

“真以为自己赢了？殊不知……你这次反倒帮了我的大忙！！”

当那晦涩的声音响起时，乱道古井内忽地冲出一道身影。

那身影浑身模糊，像完全由璀璨的混沌光雨凝聚而成，看不清楚面容。

“唯一可惜的是，没能把你拿下。”

那模糊身影凭虚而立，叹了一声。

沉默片刻，模糊身影忽地一抬手。

那乱道古井悄然间缩小无数倍，最终化作拳头大小，落入掌间。

此次布局，绝对称得上严丝合缝。

可事实证明，哪怕是天衣无缝的布局，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不堪一击！

“不过，虽然没能达到一举两得的目的，但此次借苏奕之手，则彻底帮我解决了最大的隐患，自此以后，当我再次踏上永恒之路，当可远超从前！！”

那模糊身影思忖时，身影忽地一阵蠕动。

眨眼间而已，竟悄然化作了心魔老人的模样！

“这一切当然还不算完！不管如何，这次在无尽战域，你苏奕休想不付出代价！！”

这化作心魔老人的身影轻语。

他不止容貌和心魔老人一模一样，连气质、气息、乃至于一举一动，都和心魔老人完全一样。

若苏奕见到，怕都会怀疑心魔老人没有真正殒命。

他低头看着手中乱道古井上那一道剑痕，不禁一阵肉疼，心都在滴血。

这是他视作压箱底杀手锏的至宝，他付出不知多少心血和代价才终于得到，可现在此宝却差点被一剑毁掉！

想要修复，短时间内根本做不到。

“等着吧，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不可承受的代价！”

心魔老人眼神变得平静，波澜不惊。

他收起乱道古井，转身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