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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2 / 5)

作品:《好想你

此刻胡梓雨拿遥控器开空调,无所谓地说:“那你走吧。”

“……”

竟然都不挽留一下的。

郑尔颇有些心痛,决定不走了。

都成年人了,当然不会洗完澡就睡觉,幼儿园的小朋友睡前都要讲点悄悄话呢。

两个人躺在被窝里笑闹了一阵,胡梓雨忽然期期艾艾地问:“哎,你跟苏经理呢,怎么样了?都好几天了,不会还晾着人家吧。”

郑尔翻了个身裹紧被子,小声嘀咕:“是他自己不理我的。”

本来就是他先放她鸽子,难道还要她先服软不成,郑尔气闷地想。

不可能。

“可人家也都解释得很清楚,我觉得没毛病啊,还一而再地给你道歉,是你自己不搭理人家好吧。”

郑尔轻哼一声,一时没接话。

胡梓雨戳了戳她的背,继续劝她:“女生嘛,适当作一下就行了,别做得过火真把感情作没了,到时哭都没地方哭。”

她给她举例子:“我高中的初恋,当初就是年纪小不懂事,三天两头试探他是不是喜欢班里的这个那个,最后人家受不了我提分手,没多久就跟我们班一绿茶婊在一起了,听说现在还谈着,虽然已经不喜欢了吧,但想想其实有点后悔,如果当初懂事点……”

她声音拉长,突然伸手挠她痒痒大声说::“当初懂事点也不至于二十七了还没性生活啊!”

郑尔痒得受不了,咯咯直笑,胡梓雨闹了一会儿,累得不行了才从她身上下来。

两个人面朝上仰躺着喘气调息,忽听她喃喃自语地说了一句:“我很害怕。”

胡梓雨没听懂:“啊?”

“总觉得他有天会离开我,我太普通了。”

个子小,长得也不是顶漂亮,更没有家财万贯,他那样的条件,随时可以选择更好的人,那为什么还要喜欢她呢。

大概只是觉得逗她好玩吧,可再好玩的玩具也有玩腻的一天。

郑尔又跟她说了些高中的事情,跟苏淮相处的一些细节,以及自己谈恋爱以来的感受,说她的害怕和不安。

她连续说了半个多小时,对方几句帮她概括:“你的意思就是,他是个中央空调又很会撩,朋友圈里又不乏美女,没准哪天就把你绿了,是这意思吧?”

郑尔沉思几秒,点了点头。

胡梓雨长叹一声,语重心长地说:“可是耳朵,爱情本身就是一场赌博,赢了皆大欢喜输了身心俱疲,不走到人生的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结局。”

“你说你没安全感,可即便他给了你承诺又能怎么样呢,这世上多的是曾经山盟海誓永远只爱你,后来天各一方相看两相厌的情侣夫妻,结了婚都能出轨呢,人心是最变幻莫测的东西了。”

“活在当下,过好现在的每一天就好了,以后的事交给以后想吧。”

胡梓雨轻叹,撑直胳膊伸伸懒腰,开玩笑地说:“没准哪天就彗星撞地球世界末日,人类灭绝了呢,睡觉睡觉。”

边说边摸到开关关了电灯,郑尔面朝上方,一动不动地睁着眼睛望向黑夜,渐渐感觉到困意袭来,缓缓阖了眼睡过去。

次日是元旦。

两个人都默契地关了闹钟睡到自然醒,胡梓雨摸到遥控器开空调,郑尔在被窝里磨磨蹭蹭好一会儿,等屋子暖和后缩手缩脚地起床洗漱。

她小叔和婶婶得知她元旦不回景安就让她去家里吃饭,婶婶烧菜的手艺一绝,这顿免费的午餐郑尔还是很想吃的。

说起小叔郑尔还是挺佩服,当初辞了稳定的工作只身从景安跑来青州打拼,后来娶得贤惠的小婶后事业更上一层楼,绝对是父辈四个兄弟姐妹里最有出息的那个。

她十一点多到小叔家里,碰巧最后一道菜起锅,洗手就能吃饭,到了餐桌上,小婶热情地给她夹这个夹那个,生怕她来做客放不开没吃饱。

她嘴里啃着一只炖得软烂的鸡爪,边问:“悦悦呢?”

小叔小婶的独生女,她的堂妹郑悦悦。

闻言,小婶一撇嘴:“鬼知道死哪去了,自从去读书后就跟野了一样不着家,当初就不该让她报外地的大学。”

郑尔想了想,替堂妹解释说:“元旦只有一天假,回来路上折腾又呆不久,青州离景安这么近我都懒得回呢,不过她们应该马上就放寒假了。”

提到这一茬,她不由得心生郁闷,寒假之后就是春节,七大姑八大姨的嘴功可不是盖的,她的耳朵又要遭罪了。

吃过午饭,陪两个长辈在客厅看电视边聊天,郑尔还喜欢小叔小婶的一点就是他们不念叨,往年回景安过年时还会帮衬她几句。

此时小叔问她工作的事情,她都一一答了,把自己打算来年跳槽的计划也告诉了他,后者沉思了一会儿,说到时帮她留意。

郑尔最怕欠人情,正要婉言谢绝呢手机就响了。

她拿来一看,是没有备注的陌生电话,随手掐断,那边立即又打了过来,她这才拿了手机去阳台接,疑惑地“喂”了一声。

那边也问她:“郑尔吗?我是曾其伟啊,高中一个班的曾其伟。”

“呃……”

高中同学她还是有印象的,问道:“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郑尔有些讶异,接着听那边的人说:“今天不是元旦嘛,假期太短了都没人回景安,就商量了一块儿聚聚去荷塘月色吃饭,你今天应该没啥忙的吧。”

她下意识地答:“没有……”

“那就行,稍后我把聚餐的地址时间发给你啊,这是我手机号,你到时候找不到路就打我电话,我找人接你。”

“呃……”

她有空和她去不去有什么关系吗……

还没等她想好措辞婉拒,那边紧接着说:“那回头见面聊啊,我还要去通知其他人。”

然后就挂了,丝毫不给她拒绝的余地,这耍无赖的风格简直跟他同桌一模一样。

想到苏淮,郑尔忿忿地捏紧了手机。

不用想,一定是那混蛋把她号码给别人的。

聚餐开始时间是五点半,她提前五分钟到的荷塘月色,一个大圆桌已经围坐了十七八个人,曾其伟怕她找不到地儿一路都在跟她联系,等她推门进来又热情地跟她招手,简短地寒暄过后安排她坐下。

郑尔右手边位置没人,但桌上放了包烟和打火机,她没放在心上,坐下片刻后包厢门又被推开,她当时正在跟个女生说话,听到动静暼向门口一眼,见是苏淮后快速地收回目光,跟没看见一样继续跟别人聊天。

有人喊他的名字,他笑着应了,她心里突然又挺酸的。

大概这几天心里不好受的只有自己吧,闪过这个念头的下一秒,右边椅子被拉开,她顺着对方修长的手指往上看,某个人目不斜视地落座,随手把桌上的烟和打火机揣大衣兜里。

郑尔怔住一瞬,看向他的侧脸,后者神色坦荡表情自然跟曾其伟聊天。

她默默地扭转过头,轻不可闻地嘀咕了句心机婊,默默抿紧上扬的唇角。

因为离得近经济发展又比景安好,当初他们班来青州发展的人不少,光是今晚到场的就有近二十个人了,除了郑尔外,其他人私底下应该是经常联系,聊起段子来一个接一个,包厢里笑声不断热闹非凡,边聊边喝加了两次酒,白酒啤酒都有,苏淮也喝了不少,中途借酒装疯在桌子底下摸她大腿,被郑尔狠狠一巴掌打掉了。

警告过多少遍,公共场合不许动手动脚。

这不是自讨苦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