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莲堆满褶皱的脸，泪如雨线般纵横，最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一旁的皇后继续给赵氏梳头整理，一丝不苟，但脸上早已是泪水满面。

她知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虽然悲哀，却也不惶恐……因为，自己能够和他一起死，就足够了。

日暮降临。

花园渐渐昏暗，三人没有离开，一直坐在亭子里。

皇后找来一盏烛灯点上。

晚风微抚，烛灯摇曳，忽闪忽定。

很是飘忽。

“陛下……”

许久不曾开口的赵氏，望着那盏烛灯忽然开口，随后看向李政。

皇后和李政都是心头一惊。

李政终于在烛灯下看到了这个令自己甚是心疼的女人的笑颜。

如同是初见时的笑颜，虽然原本该美艳的脸已经失了神采，然而笑颜依旧，依旧动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