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鲨手(2 / 2)

作品:《为了逃避复习只好成为白酒了

“这不是一件急迫的事情,人生的不同阶段对同一件事会抱有不同的看法。”他细细斟酌着话语,“没有什么天生高人一等的使命在,也没有一种既定的道德去绑架一个自由人。”

不,怎么想答辩都要比一时的游戏来的重要吧!而且分数真的能绑架我啊!不对,分数真的在绑架我吗?

白酒陷入了思考。

“很多世俗所谓的道德,都是人类文明的一种矫饰。‘杀一人为罪,杀百人为雄’。”心理医生再接再厉:“白酒,你是有才能的。”

越说,他越发笃定:“我很高兴这种才能不会被某些教条束缚,白酒,你是自由的。”

这也是他们所有人都在见证的一件事。

白酒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良久,他听见对面传来一声轻声的回答。

“我知道了。”

看着白酒离去的背影,心理医生舒了一口气,关闭了录音。

虽然最开始有所有代号成员都是平级的这一说,但是在实操过程中,组织成员手上握着的权利参差相当大。

总有些组织成员比别人更为平等一些。

白酒是其中很特别的一个。大部分成员的才能归属于自身,出于自己的利益和组织进行不那么明码标价的交换。而白酒更像是一把被动的、受人操控的武器,她的行程满到可怕,无缝衔接的任务占据了她绝大部分时间。

以上的“人”,目前可以替换为琴酒。

“代号成员有权利拒绝任务,正是因为是琴酒,才更要学会拒绝。”

“没有意义。”面对贝尔摩德的安抚,白酒显得格外冷漠,“鲨人而已,我一直以来不就这样做的吗?”

总不能说玩游戏还要讲究一个劳逸结合吧?无所谓,在写作业的时候任何活动都显得很有意思,她是不可能回去再检查一遍答辩材料的。

白酒有轻微的完美主义,在游戏中这不见得是一个好事,为了抵达完美她所需要付出的心力,是最后得到的成就感远远无法弥补的。

有时连游戏都成为了她的压力源,只有在扣动扳机时她才能不带脑袋的放松一下。

但是玩游戏怎么能说累呢,这也太凡尔赛了吧?玩家不做这样的事。

“一旦停下就显得自己可笑。”在贝尔摩德面前,白酒呼出一口气,露出了一个带着阴郁和自嘲的笑:“难不成说我在做什么困难但伟大的事业吗。”

一定要有个金牌鲨手的话,为什么不能是她白酒呢?在游戏中从业杀手多年的玩家思索,她来就是为了鲨人的。如果不是担心这里的司法系统给她干中道崩殂了,玩家才不会加入这么正规化的组织,还当了先进员工代表。

这个琴酒带来的人间兵器,对于她来说,杀.人确实比喝水还简单。贝尔摩德敛眸,没有让人看到她眼中的遗憾。

不幸的是这个人形兵器有着过高的道德感,这种道德感一旦被打破,人往往会走到另一个极端,以至于再也无法踏入日常生活中。

作为东大即将毕业的大学生,明明能按部就班的走向社会的精英阶层中,白酒的人生突然拐了个大弯。她完全抛弃了可以兼得的过往,成为了一把不见光的暗刃。

这种戏剧的结果,贝尔摩德为此感到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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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鲨人,琴酒。”

接头的时候,白酒很熟练的向NPC索要任务。

“想要死人够多,动作够大的项目。”她没有“看”向琴酒——白酒的眼睛总是对不上人——而是顺着琴酒的方位,平静的凝视他背后的一栋大楼,很难看出她说这话内心的真实想法。

“……扫射东京塔也可以。”

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她最后补充道。

琴酒已经习惯了白酒的戾气,他将资料递给白酒时冷笑了一声:“找死的时候别泄露组织的信息。”

有一点琴酒可以肯定,如果白酒死了,那一定是她自找的。

天生的杀人鬼。

白酒从不理会琴酒的威胁,她径自浏览着资料,罕见的拧了一下眉头。

“团体任务?”资料摊开在任务参与人员的那一页,除了她,纸面上还记录着另一个成员的代号,波本威士忌。

“我可以先杀光组员,再完成全部任务。”

她抬起头盯着琴酒下了通牒:“我说到做到。”

小组作业,狗都不做。

白酒冷酷的想到。

组织里的人都以为是琴酒不肯放过这把好用的刃,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是这把刀自己不肯放过自己。一旦不出鞘,就会反过来刺伤持刀人。

在因为琴酒以白酒不可控为由,拒绝向她下达任务时,白酒动过手。那一次琴酒肺部中弹,肋骨断了三根,而她大腿骨折,右肩中弹,枪抵在琴酒的脖子上,以最终的胜利换得了“狂欢”的权利。

从此黑衣组织饲养了一只喂不饱,就要拿自己命来填的杀人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