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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斗妖邪狐媚伏诛 经襄水探明蛟迹(1 / 5)

作品:《一剑荡山河

道理都懂,但总觉得侯氏昆仲所作所为欠妥,欲代施芳求个情,话未出口,侯不明从怀里摸了一锭约摸二十两重的银子,扔到了中间的茅屋门前。

正觉得奇怪,只听侯不明道:“瞎眼老儿全仰仗这条老狗看门引路,不能教它白受累。”右手虚张,掌上涌出一股无形劲气,卷住了母狐狸,从那老狗胯下硬生生地拔了出来,夹在腋下。

犬类媾合时,牙狗脧首膨胀,往往在草狗牝户闭锁难出,侯不明此举教那老狗吃痛之下哀吠连连。

院子主人是个年逾六旬的盲眼老汉,先前听到银子落地,以为是有人扔石块,又听见老狗痛叫,当成顽童作怪,气得连声大骂,拄杖追出门来,胡乱将拐杖扔了出去,磕上了篱笆。

候氏兄弟相视一笑,夹了卫凌羽跃出篱笆,奔将出去。

卫凌羽暗道:“惭愧。”玄门炼气功夫不同寻常,到了九五紫初之境界,真气可以外放离体。适才侯不明那一手功夫,正说明它功力已臻此境。

想起当初与林婉怡合斗候氏兄弟,候氏兄弟功力似乎与他不相上下,此时方知当日是它们手下容情。

奔出不远,侯不白道:“向闻嫖客给婊子打赏的,没听过婊子要给嫖客倒找的。”说着放下卫凌羽,从兄长腋下抢过母狐狸,往地上一扔,一脚踹得滚了两滚,叫道:“别装死,快变人来!”

那母狐狸焉敢不从,登时身形长大,化作一个黄衣少妇,但见其云鬓散乱,眼角还挂着两行清泪,显得楚楚动人,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道:“两位侯爷,饶了奴家罢!”

侯不白神色间颇有些嫌厌之色,道:“今儿且饶你一回,以后再敢勾引男人,瞧我不拧下你的脑袋当蹴鞠。滚罢!”

施芳口中不住称谢,却不起身离开。

侯不白本欲问它为何还不走,难道是作死么?突然想到缘由,笑道:“嘿,你吃的不是什么毒药,是你侯二哥溺尿和的泥丸。”

施芳将信将疑,但想候氏兄弟既肯放它走,应当不是假话,登时又喜又怒。喜的是得脱自由之身,一条小命重攥回自己手里了;怒的是候氏兄弟所谓的毒药竟是用尿和泥和成的,早知如此,它也不须受这些折辱。

只是它道行比起候氏兄弟毕竟相去甚远,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吞,敢怒不敢言,冲候氏兄弟福了一福,起身便走。

这时暮霭苍茫,天边云霞红里带橙,万顷余晖撒下,旷野间尽是晚霞红光。

侯不明踮起脚尖,一只手搂住卫凌羽的脖子,道:“小子,我们要到太乙宫走一遭,这下可是真不能护着你了,你自己多加小心,可别让人再捉了去。”

卫凌羽想它多半是因自己受王灵铭、赵灵妃迫害,身中散气散的剧毒,忿忿不平,要去太乙宫讨个说法,一时间感激无已。

但那太乙宫毕竟是玉清宗属,不知底细如何,候氏兄弟莽莽撞撞地找上门去,万一遭遇不测,他心下岂能安生?便道:“两位侯兄,你们的好意小弟心领了,但这仇小弟日后自当亲往太乙宫奉还,不敢劳动你们。”

侯不白道:“嘿!你真气俱失,还想上门报仇?”拍了拍他肩膀,续道:“你别自作多情,我们可不是去给你报仇的。”

卫凌羽再不多言,寻思它们既不是为自己出头的,干么要去太乙宫?它们事先没有漏过口风,他也不便多问,按下心头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