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内而外的一股烦躁笼罩了小毛，尤其是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什么是完整的方案，这让他不禁开始了所有人烦恼的第二步，怨天尤人，埋怨所有人，放大别人的问题，减弱自己的无辜，将自己放在绝对无辜者的角度。

可，直到再次看到王景的脸。

他这才忽而冷静了下来。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王景时候的样子。

那个……可以说十分年轻的少年。

他当初会和王景主动套近乎，也只不过是看出了对方有两把刷子，不然也不会在那种大家实力都十分平均的时候，明显声望值高出许多，甚至还有几件不错的装备傍身。

虽说仅仅比王景大了一些，可早已经在社会混迹多年的小毛，一开始打着主意就并不单纯，可却在一次次慢慢相处中间，在王景渐渐‘泯然众人矣’的过程中，他确实发现了对方实力虽然跟不上主流，可竟然人还不错，格外的真诚、炙热。这下，小毛和这个年轻人的相处之间，反而变得真正真诚了起来。

要不然，今天但凡换一个人。

小毛只会抵赖，辩解，而不会感觉到羞愧、无地自容。

尤其是当他看到王景的面容，看着面前这一张脸的时候。

这一张脸，熟悉而陌生。

几个简单的小动作，就看出他满心满眼的疲惫，尤其是那双失了光芒的眼睛，一切的一切都让小毛觉得，不该是这样的。

王景他的憔悴，不仅仅是外表的疲惫，更多的是内心的痛苦和挣扎。每一个神情、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他的疲惫和无奈，仿佛整个世界都压在他的肩膀上，让他喘不过气来，只能深深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