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穆岳继续道：“还有点臭。”

公孙翊开口问道：“是粪便吗？”

君穆岳摇头道：“还有点酸！”

君穆年有些无奈：“莫不是食物腐烂的气味儿？”

君穆岳苦着脸摇头道：“我当时打斗正酣，倒是没能闻出一个仔细。要不这样，明日我再出城迎战，抓一只活的回来，大家看看。”

君穆年微微点头，这倒是个好主意。

可素盘将军却皱眉道：“八王爷，不可冒险啊，他们那些人是打不晕的，点穴也点不住，不能以常用手段来对付他们。与其冒险抓个活的，不如先捡个死的回来，看看究竟是什么味道。”

君穆年开口接话道：“素将军说的没错，先弄个尸体回来看看。”

君穆岳点点头。

说完了“不死人”，君穆年看向公孙翊，开口问道：“公孙大人，除了北燕城之外，还有哪一座城池，有护城河，要河道宽且深，比北燕城更容易据险而守。”

公孙翊拿出舆图，指着上面的一座城池开口道：“这里，北襄城，地处于浣灵江直流的拐角处，城池西北两面，都是河道。河水深，河道宽，河流湍急，是天然的护城河。”

君穆岳低头看了看，皱眉道：“若是退守到北襄城，需要放弃北燕城，和北墨城，如此一来，我们就连失三座城池，与民心不利，与军心更加不利啊。”

君穆年点头道：“说的没错，不过，凡是都要有两手准备，公孙翊，你安排一下，将北燕城和北墨城的百姓，逐步迁徙到北襄城。北燕城和北墨城空出来，让大军进驻。”

素盘将军开口道：“王爷的办法好，万一北燕城受不住，百姓先一步撤离了，咱们走的时候，不至于手忙脚乱。”

君穆年点点头继续道：“一定要保证百姓安全，让他们丰衣足食，然后找人教他们锻造羽箭，缝补战甲，制作布履。”

公孙翊眼睛一亮，开口道：“下官明白了，要让百姓觉得，咱们是权宜之计，战术退让。并且全力备战。而不是落荒而逃，弃城不顾。”

君穆年微微颔首，叹口气道：“要给他们找些事情做，才能稳定民心。”

……

是夜。

君穆年站在院子里，眺望夜空，今夜月朗星稀，明月高悬。

君穆岳拿着一壶酒两个酒杯走出来，看到君穆年开口道：“七哥，过来喝一杯吧。”

君穆年没有看向君穆岳，而是开口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君穆岳开口道：“八月十三了，再有两日，就是中秋佳节了。”

君穆年感慨道：“难怪月亮如此亮。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君穆岳笑了笑，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到君穆年面前，开口道：“七哥这是想七嫂了吧。”

君穆年没有否认，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开口道：“已经分开一个多月了，算算日子，他们应该快要抵达京城了。”

君穆岳开口道：“七哥不妨修书一封给七嫂？”

君穆年摇头道：“不，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我不想粉饰太平来安慰她，更加不想据实已告，吓坏她。”

君穆岳想了想说道：“若是七嫂在这里就好了，七嫂的鼻子那么好使，一定能闻出来，那些鬼东西身上，是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