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裙冷雨疏突然问了一句。

“对我道域的掌控程度不一样。”

圣武皇直言道：“第一个最容易，可能性也最大，第三个最难，几乎没有人成功过……当然了，容易，也只是相对来说！你要明白，超脱境的道独一无二，除非悟性奇高，否则根本理解不了半点！”

“你的道，是什么？”

“……守护。”

圣武皇沉默半瞬，轻声道：“这也是我为什么跟你说，三十年后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还在不在的原因。”

守护之道。

若是没了守护的东西，此道自然再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慢慢想。”

见冷妹子蹙眉，一言不发，圣武皇冷峻威严的面孔上竟是破天荒多出了几分笑意，安慰道：“能理解多少，就理解多少，你还有至少三十年……”

轰！

话没说完，一道响彻道域的震动声突然响起！

天幕原本一片蔚蓝。

可此时竟宛如蛛网一样，出现了无数道密密麻麻的裂缝，而原本无比稳固的道域，此刻已是变得扭曲虚幻了起来！

和以前几次不同。

世界的异变越发严重，似乎……不可避免地要走向破碎消亡！

甚至于。

黑裙冷雨疏竟是觉察到自己原本被压制得死死的修为，有复苏的迹象！

“又有人来了？”

抬头看了一眼天穹，她隐隐觉得不对劲，又是看了圣武皇一眼。

“挡得住吗？”

“……”

圣武皇不答，眼中的轻松和释然尽数化作了落寞和苍凉，随着道域的不断崩解，他朝远方看了一眼，叹了口气。

“对不起。”

“我……守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