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内点心，果脯，肉干……一应吃食俱全，甚至还存放了几壶佳酿果酒。

东西自然不便宜。

可她的钱来的更简单，自然也不心疼。

顾寒没抢。

事实上若非是为了气对方，他其实是不在乎这些口腹之欲的。

“你都是不朽境大修了。”

看着对方小口小口吃着肉干，他突然来了兴趣，奇道：“怎么还连最基本的口腹之欲都克服不了？”

“以前想吃，没得吃。”

黑裙冷雨疏淡淡道：“后来能吃，没机会吃。”

顾寒恍然。

准确而言，黑裙冷雨疏是在冷妹子修炼了道心种魔以后出现的，是她魔性和偏执的具现化。

一直以来。

对方都以极端和疯狂示人，可如今误入了这片奇异的道主世界，反而展露出了最真实的一面。

“看来。”

“这位无名道主压制的，并不只是你的修为。”

黑裙冷雨疏冷笑。

她自然听出了顾寒的言外之意。

“你觉得我偏执极端。”

她反问道：“可你有没有想过，或许这样的我，才是真正的冷雨疏？”

“……”

顾寒沉默。

事到如今，他也分辨不出，二人之中，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冷雨疏了。

或许……

“连你们自己都说不清吧？”

“对了。”

也不待对方反驳，他晃了晃手里的小册子，奇道：“你真的不准备练？”

“我练了有你厉害吗？”

“肯定没有！”

“你会眼睁睁看我被杀吗？”

“肯定不会！”

“那我为什么要练？”

“……”

顾寒没说话，顾寒陷入了沉思。

“最重要的。”

黑裙冷雨疏朝夜空看了一眼，认真道：“那灵溪诀也好，还是新的内气运转之法也罢，旁人练和你练，就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效果，我就算练了，又有什么意义？”

“……”

顾寒依旧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