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拿走龙祖残留的肉身和精魄？得先问问我这个讨债人答不答应！”

“肉身？精魄？”

被他阻止，敖厉并没有歇斯底里，更没有狂怒暴躁，反而笑了，笑得深沉，笑得讥讽。

“这是大兄告诉你的？”

“……”

顾寒没回答，等于默认。

“他没骗你。”

敖厉突然感慨道：“只是他看得浅了而已，四缕造化之气，我已得其三，便是再吞了大兄的肉身精魄，又有何用？”

“常道，恒道，我道！”

“大混沌界灵机无限，道源无尽，人人生而飞升，迈入恒道之境，轻而易举！”

“可……”

“如此多的恒道境，能最终迈入我道之境的，又有多少？”

顾寒沉默。

我道之境，便是道主的起点，亦是迈入超脱境的象征，早已超出了天材地宝和资源的范畴，哪里是那么容易成就的？

据他所知。

大混沌界中，不朽虽然多如狗，可道主……并非满地走。

“所以呢？”

他看着敖厉，“你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大兄还是像以前一样。”

敖厉语气并未回答，反而讥讽道：“明明进入了七星龙渊，明明进入到了葬天谷最深处，却胸无大志，空入宝山而不自知，白白错过了超脱一切的机会，白白丢失了向我复仇，将我……杀掉的机会！”

“这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