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看笔迹，信封上的几个工整大字和二姨家的草稿完全雷同，确认是外公留下的无疑。

信纸皱巴巴的，因洞中环境潮湿，纸面有些泛黄，钢笔字也有不同程度的泅散现象。

据张真人口说，外公不是早就带领信众下山追求他所信仰的神迹去了么？难道他也遇难在此，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老人在终南山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房夜隐约有种错觉，在灯光触及不到的黑暗地带，一双眼睛正注视着他。

“看信，发什么呆？”

孙园艺推了推他的手肘。

房夜一声短叹，展开纸张，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华夏国古圣先贤《道德经》有云：‘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老夫曾穷尽毕生精力，遍访古籍中那些已知的，以及至今仍未知的玄天之境，深感当今世人之偏狭，道理之局限，因而，年近花甲之际孤身一人隐于此洞，冥想三才，有志为人类度过此劫贡献力量~~~”

为了全人类的事业抛妻弃子，枯坐洞中，外公还真是个狠人。

外面传来龙吟，回荡在喇叭状的洞中，房夜头昏脑涨，紧紧捂住耳朵。

“道行有高低深浅之分，灵境有玄妙粗陋之别，人类对玄术世界的研究，至今仍停留在小学生阶段，他们冥顽不灵，像中世纪教士集团相信‘地心论’一样，相信‘八大灵物’构成了玄术世界的全部，已沦为资本棋子的魂斗士自然不具备推翻它的力量，基因里的冒险精神荡然无存，可是，自从在这里见到‘古应龙’后，这种远古物种，使我更加坚信雪山祭坛的真实性~~~”

翻到下一页，字迹清晰许多，房夜也加快了阅读速度。

“传说古应龙不死，最早先时，受玄天之神委派，以雪山祭坛守护者的身份出现，虽然‘药王镇邪符’和传说没有关系，但至少证明了它并非虚构，只是被后人牵强附会，多有考证不严之处。为此，老夫在此苦心专研数月，期间，数次出洞与古应龙激战，就是为了寻找到克敌制胜之道~~~”

视线移动至此，房夜不由得呼吸急促，手心微微有些发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