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对面显然换了一个男人，声音醇厚：“虞总，你的胃口也太大了些。不过是个小玩意儿罢了，我等你的公司破产后，就能不花一分钱签下他！”

虞意欢听出对面是谁，皮笑肉不笑：“堂堂娱乐巨头肖总，连五百万也舍不得出，也太小家子气了。你挖走我的金牌经纪人，还花了足足三百万呢。”

“哈哈，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可是提前打过招呼的。当初我找老爷子，要两千万买下通灵传媒，老爷子不同意。”

虞意欢懒得听对面人炫耀：“少废话，五百万，一分也不能少。等通灵传媒黄了的时候，我会让我孙子烧纸告诉你的。”

放完狠话，虞意欢直接撂断电话。

现在通灵传媒就是一个烂摊子，想卖都卖不出去。

公司除了一堆老旧剧本的版权，还有一些拍摄设备，再也没有一个员工！

艺人，经纪人，摄影师，签约导演，制片人等等，不是被挖走，就是主动跳槽。

唯一打翻身仗的希望也被肖总给挖走。

虞意欢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长长叹了一口气。

通灵娱乐最辉煌的时候，租下了这栋写字楼整整五层！现在却只剩一层，用来放一些拍摄设备。

虞意欢拿起桌上的大疆手持摄像机，这款摄像机是爷爷送给自己最后的礼物。

即便心里再怎么不舍，虞意欢也知道这一次，公司无力回天了。

银行的催债日期截止到这个月底，到时候还不上钱，公司只能申请破产。

虞意欢把相机挂在脖子上，打开密码箱，整理好所有的公司文件，把红色的公司印章放在掌心里，细细摩挲。

爸爸曾用他盖过章，爷爷也用它盖过文件，轮到自己，却是要用它来申请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