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是个能忍的人，曾经也以脾气火爆著称，若是年轻几岁，必然已经跳下去应战。

可人到中年，身居高位，娶妻生子，顾虑渐渐便多了起来。

后槽牙几乎咬碎，仍然没有半分动静。

“没听到么？人家在问你呢。”

徐将军忽然开口，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问你服不服？”

“我……”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集中，这次落到杨怀明身上，他只感觉那些视线像是火焰一般，烧得他心口生疼。

他向前踏出一步，就要忍不住冲过去，可忽然又看到陈木垂着的拳头。

那拳头上的“杀”字，还历历在目。

话又说回来，杨怀明自己，也不过是个正三品而已。

正面搏杀，他有把握能赢辛池。

可对上陈木呢？

能赢吗？

回想着刚刚发生的战斗，将自己带入辛池的立场，杨怀明越想心中越慌，不知不觉，背后已被冷汗打湿。

“我……服了。”

他终究还是将迈出的脚步收回，垂下脑袋，声音细微。

“听不见！”徐将军喝道。

“我服了！”

杨怀明身子一震，抬起脑袋看向陈木，单膝一跪，行了个军礼，大声道，“陈大人少年英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服气了！”

“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