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李副使传来了消息。”

寝殿内，一个宫女隔着珠帘对着主子汇报道。

“皇后手中的账本，和皇上手里的。”

“恐怕不是同一个。”

“是么？”

珠帘后，一个疲惫的中年女声响起：

“萧蓉儿倒是好福气，后宫都乌烟瘴气成这样了。”

“她还在这边，也不知道要和谁争宠呢。”

宫女点了点头，勾唇笑道：

“娘娘，淑妃有太后御赐的簪子。”

“估计日后一定会紧紧攀附住太后娘娘。”

“到时候……”

珠帘后的女人打断了宫女的话：

“阿谀奉承的话，不必多说。”

“本宫已搭了线，让她明日去见太后。”

女人的声音变得嘲弄起来：

“连个账本也查不明白。”

“呵，萧蓉儿也是老了，眼看着脑子越发不好使了。”

“何止呢，娘娘。”

“今日淑妃出冷宫的时候，不但没有轿子。”

“甚至还是御前侍卫杨林，一路押送着淑妃回漱玉殿的。”

“哦？萧蓉儿胆子这么大，连圣上的人都敢用？”

“淑妃明明就是太后钦点的人，教训教训就得了。”

“更何况——”

女人的声音冷了下去：

“锦绣，你是真的觉得杨林身上的刀，是架在淑妃脖子上的吗？”

“杀鸡儆猴的把戏罢了。”

“依我看，萧蓉儿是等不及要和我们宣战了。”

“真有意思。”

“你觉得，这淑妃，是敌是友？”

锦绣低下头，将李太医的话原路传达：

“娘娘，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所以，亦敌亦友。”

“罢了，既然李副使这么说了，本宫便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