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左手边有我的肩膀可以依靠

■华子

引子

身边的周遭时常成为影响我们；引导我们；牵绊我们的过往。提起“回忆”这个词通常都是多少有些伤感；有些心酸；有些感慨以外的感触，仿佛犹如破茧成蝶的蜕变过程；又仿佛一个即将愈合的伤疤奇痒难忍，总想有揭开伤疤的欲望，尽管当时可能会流血、会很痛，可能这就是回忆带来的直接效应。

瀚文轩茶社是海涛和岳红经过多年奋斗后积攒出来的事业。原本想着作为一个陶冶情操，颐养生息的地方，可是事态的发展似乎总是不随人愿，一把古琴，琴瑟交融，居然没有生意。被逼无奈，只能效仿别的茶馆开始请这个角儿，那个腕儿。这也就有了如今每到周末，人声鼎沸，笑语漫天，看似繁荣的虚幻景象。来的什么人都有，各式各样，那叫一个全乎。但是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绝对不是对艺术的喜爱！而是把这当成自己的一个宣泄场所，和在迪厅蹦迪；在歌厅撕心裂肺一样，都是一种形式；一种情绪；一种态度……

“你是愿意听啊？是愿意听啊？还是愿意听啊？”舞台上逗哏、捧哏一通紧忙活，台下观众不管懂的还是不懂的都在随声附和着。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不好意思！最后一句忘了！好像现在所有形式都可以和文化搭桥，什么草根文化，这个文化，那个文化……搞得当今男女老少都开始浮躁了，开始沸腾了，开始折腾了，各个都像艺术家似的，往死了闹腾！今天冒出一个少年诗仙，明儿就来一个街舞老太。这帮家伙长得，把脸挡上，各个都跟明星似的。对！人家都艺术家一个多礼拜了！

笑过了！乐美了！回到现实中，回到喜怒交加的社会中，有谁又能真正意义的从容面对那？社会是人的集合体，作为单一个体应该如何融入，如何应付自如？恐怕没有人能说明道清，那是因为你还没有来过瀚文轩茶社。这里的人会用他们独到的诠释方法告诉你：生活本身就是逗哏，而咱们这些人都是那捧哏的！或许，你会问那观众是谁那？答案还是你自个。

生活本身就是一个相声会，有说有笑，有哭有闹，关键在于你怎么调理好你自个的这个角儿！然后在自己这个角儿中自行其乐，自得其乐！

爱的港湾没有寒冬

岳红刚过而立，是瀚文轩茶社的老板，巾帼红颜，有些背景，做事泼辣，能说会道，由此大家都称她为：御姐。御姐，是道上“大姐大”的意思，试问哪个女人希望背着这样一个称号？起初，她还有点不乐意，后来也慢慢习惯了。

海涛今天没有来茶社，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岳红像等待凯旋的勇士一样在门口左右张望。

“御姐，今儿是哪个角儿啊？”这是一个没长眼的家伙没有留意到岳红脸上的那片乌云，愣往枪口上撞，明明茶馆门口的告示牌上写的都很清楚了。

“自己没有长眼，还是不认字啊。”岳红不是一个轻易发火的人，这种特有的说话方式是专门用来对付这些油嘴滑舌、没话找话、见美女就腿软的家伙们。

“御姐，今天火气怎么这么大啊？是不是你夜间生活压抑，导致更年期提前了。”这哥们说话就说话呗，还一个劲往岳红身边蹭，明摆着是来找不自在。

岳红没有接茬，只是往旁边一躲，继续想着自己的心事。岳红绝对不是怕他，因为这种家伙还没有刺激到岳红出手的亢奋点。如果这激情爆发了，估计这条街明天就成新闻头版了。

“爷们儿，你找事的地方好像错了，你需要清醒一下。”一个膀大腰圆的大个子把那个得瑟的家伙拉扯到街边黑暗的一角。

“六子，算了！别和他一般见识。”岳红不希望把这些鸡毛蒜皮事情闹大，毕竟今天是周末，是茶馆生意最好的时候。

“今天就饶了你！快给我滚！”大个子说着对着那家伙就是一脚。

那家伙早吓的找不到北了，一溜烟的跑了。临走还不忘来一句嘴瘾“你等着！这事没完！咱俩这仇算结下了。”

“你有种别走，我整不死你！”六子正欲上前抓住那人，幸好被小伙计们及时拉住，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秋天的夜空星星点点，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放出黄色的光芒，微风吹过，略感阵阵寒意。茶馆的生意也是靠天吃饭的行当，行话说的好：刮风减半，下雨全完！今天还算不错，观众比预期要多。岳红下意识地看一下表，观众差不多都进场了，演出马上要开场了，她要进后台盯着点演出，可是又担心海涛回来看不到她，因为他俩这么多年有一个私密的约定：每次办事回来海涛第一眼看到人永远都是岳红。

“六子，等会儿海涛回来，让他到后台找我！你在门口这盯着点儿，有人闹事，就麻利点儿，别让人看见，知道吗？”御姐这个称号不是白来的，岳红预感今天晚上可能要出事，而且是大事！因为海涛每次出门不说电话不断，最少信息不断，但是今天自走后就一条消息，然后音信全无！出奇的反常！

“御姐，你进去吧！这儿有我你就放心吧！”六子是海涛带着出道的，是海涛得力的左右手。今天海涛要去办的这个事情可大可小，但是保险起见，他还是把六子留下保护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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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来福茶馆，海涛正在和自己茶馆对面的竞争对手谈判。

“海涛，你出道的时间也不短了，大家出来做生意无非都是想多挣点儿钱，你现在把我的生意都抢过去不太好吧，让我这帮弟兄喝西北风啊。”说话的这个是海涛的死对头——林炳坤，人过半百，是个老痞子，典型的老混混，道上人给面子都叫一声：坤叔。

“坤叔，大家出来做买卖，凭的都是自己的实力和能力，你这样说好像不对吧。我今天给你面子才赏你这个脸，你不能这样辄咧我吧！你有嘛话直接说，来这儿一天了，该说主题了，我屁股都坐出茧了！”海涛知道和他们这些人讲道理是没有用的。

“你怎么说话那！”坤叔的小弟似乎有些上火了，但是他们又不敢轻举妄动。

“我大哥怎么了！有你屁事！”说话这个是小豪，海涛手下有名的打手。

“小豪，不能这样对待坤叔的兄弟，咱们要和善，以德服人！对不对啊，坤叔！”海涛顺手将林炳坤的脖子搂到自己面前，面对面的距离都可以来个KISS了，绝对可以被误认为是GAY。

林炳坤脖子一缩，挣脱海涛的手臂，从座位上站起迂回到海涛的身后。“海涛，我知道你最近是风头正劲！但是你知道吗，你有一个最大的致命点！”林炳坤再也按捺不住了，亮出了撒手锏。“你有一个如花美玉的媳妇，你不希望她有什么事情吧。”

海涛刚举起的茶杯，听完这话顺势连茶带杯落在林炳坤的脸上。“林炳坤，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岳红，我保证你看不见明天的太阳！”海涛这下中了死穴，岳红和他是患难夫妻，风风雨雨一起走过，可以说岳红就是海涛身上的脊椎骨！人没有了脊椎骨，就是一摊五花肉。

40度的茶水落在林炳坤的脸上，仿佛洗澡一般。

林炳坤用手简单的擦擦脸，“海涛，我重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你认为你们还能走出这个门口吗？”话音刚落，20多个粗壮强悍的壮男将这个原本不算宽敞的雅间围得水泄不通。

“呵呵……”海涛看到这个架势，居然笑了。那笑声让后面的小豪不明白什么意思，更让林炳坤和他的手下不知所以。

“海涛，你小子有种！这种情形你还笑得出来，你真TMD有种！”林炳坤要试探海涛，试探海涛为什么笑的如此自若。

海涛凑近林炳坤的耳根，“坤叔，我现在和小豪就从这走出去，你们要是敢怎么样，我保证你也出不了这个门。”说着向小豪做了手势，从座位上起来，不慌不忙的整理一下自己身上那件乔治·阿玛尼，（这是岳红今年送给海涛的生日礼物。）小豪推开周围的这帮杂碎为海涛留出一条道，海涛大摇大摆的走出大门。

看着海涛就这样走了，林炳坤怎么也想不到，原本认为可以唬住海涛，怎么现在结果是这样，难道是我真的老了？难道我真的已经不中用了？难道我……

“坤叔，要不要我去把他们场子砸了。”阿佑是坤叔看着长大的，见过林炳坤风光的时候，这小子一直想出位，可是一直没有机会，所以特想表现一下。

“不必了，海涛这小子能成气候！临危不乱，有大将风度！”林炳坤开始欣赏海涛了，他从海涛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

“那咱们就这么算了？”阿佑希望能争取到最后一丝表现的机会。

“刚才海涛在这儿，你动人家，道上的朋友不会说什么，如果在人家背后下手，让我以后怎么和道上朋友交代！你就会砸场子，你就不能动动你那快生锈的脑子啊！”林炳坤对这个阿佑是爱又恨，原本想把他培养成为自己的接班人，可是没有想到这个阿佑除了惹是生非，就是欺横霸市。就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阿佑，现在已经不是打杀的年代了，你也学学海涛，现在混也是讲究头脑的！你什么时候才能成器啊！”说完自顾自的走了。林炳坤知道今天这个头开了，最后能结这个节的只有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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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豪开着车，海涛坐在后排陷入沉思，突然像触电一样想起什么事情。他慌忙地找出手机，拨通了岳红的电话。

“岳红，事情办完了，一切顺利！”

“早点回来，我等你！”

两句看似简单的对话，却道出了心中那份牵挂。挂了电话，海涛回想起曾经对岳红的海誓山盟，想起4年前的一个夜晚。

“岳红，我会让你幸福！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但是我会为你，为咱俩这个家而奋斗。”

“海涛，我要的生活就是你和我在一起，一个家有你有我，以后条件允许，咱们再有一个孩子，不是很好吗？我要的就是一个稳定的生活，你别让自己太累！”

“岳红，只要你开心我已经忘记了累的感觉！”

海涛还在陶醉的时候，小豪打断了他的追忆。

“涛哥，我看你在外人面前都跟老虎似的，只有在御姐面前像小猫一样。”

“呵呵，小豪，一个好的男人永远要将最温柔的一面展现给家人。”

“涛哥，刚才光顾着和你说话，回茶馆那个路口都错过了，我掉个头啊。”

“算了，去海边呆会儿吧。”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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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佑今天又挨老头子的骂了，气是相当的不顺。为了平息心中的不忿之火，叫了几个弟兄到街边的小饭馆喝酒，酒过三旬，大家都有些多了。

“佑哥，你怎么努力，老爷子也不会欣赏你的。”

“佑哥，反正大伙现在都跟着你，等那老家伙蹬腿了，那位子迟早是你的。”

就在大家七嘴八舌争论时，阿佑向天一吼。这一吼宣泄了他对现在的不满。他恨林炳坤不给他表现的机会，他恨他自己和海涛一样的岁数却落得如此田地。

“散了！”阿佑带着弟兄几个大摇大摆地走出小饭馆。

哥几个刚走没多远，就听后面有人喊。

“大哥，帐还没有结那。”原来是饭馆的小伙计追了出来。

“你说什么？”阿佑不慌不忙的转过身。

“大哥，帐还没有结那，我们饭店……”没有等伙计把话说完，一个沙包大的拳头已经落在这个倒霉蛋的脸上。阿佑这帮家伙将一腔的怒火全撒在这个无辜的小伙计身上。

“哎呦呦！你们别打了，我不要钱了，我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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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滩边，浪涛一次又一次敲击着海岸。每每出现此情此景，海涛的心仿佛都得到一次心底的放松。

“小豪，这个地方我四年中经常自己一个人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涛哥，我书读的少，没有你那么多知识。”

“小豪，你跟我有3年了吧。”

“对！已经3年了！这三年亏您提携，要不然我还是3年前那个游手好闲，每天找人打架的混小子。”

“都是过去式了！你看这海浪不断拍打着岸边，前赴后继！就跟咱们人类追求梦想一样，明明知道这个梦不是很容易实现，但是还是要拼一下，总是抱着希望一个劲往前冲，不管前面是暗礁还是浅滩。”

“涛哥，你讲的好深奥！”

“小豪，你今年25了吧？”

“对啊，周围的朋友都结婚了，有的都有孩子了！现在的女孩子怎么可能看上我这样的，一没钱二没房三没能力，要嘛没嘛。”

“你有空学学管理，以后这个茶楼要交给你和六子去打理，后面的路就靠你们自己了。”

“涛哥，那你对以后有什么安排？”

“混了这么多年，说实话也累了，主要是我想和你们御姐安安稳稳过完后半生。人不能永远这样活着，最后始终是要回到平凡的。”

“涛哥，咱们早点回去吧，要不然御姐该着急了。”

“恩，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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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文轩茶社今天的生意出奇的好，台上演员的包袱不断，台下观众的笑声不断，上下一团和气，每个人的嘴角都是上翘的V字形，岳红像往常一样在大幕的后面观察着演员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但是今天她的状态明显在走神，因为海涛从给她打电话到现在又过了近1个小时。

“御姐，你去歇会儿吧，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了。”六子关切的端上茶水，他想让岳红宽心，可是又不知道能做点什么。

“海涛回来没？”岳红现在满脑子都是海涛，以至于没有留意到六子手中的茶杯。“砰！”的一声茶杯脆脆的摔在叶榆石的地面上。这一声响惊了台上的演员，更惊了台下的观众。

就在这个尴尬的时刻！“好！”一声响彻大厅的叫好，大家都不住的往门口望去，原来是海涛和小豪回来了，海涛穿过观众席，走上台，看了一眼大幕后的岳红，拿起了麦克，“今天晚上所有观众在演出结束后，请到前台去领取一份精美礼品，刚才后台有点小插曲——茶杯撒了，中国有句古话叫：岁岁平安！祝大家万福永享！万寿无疆！请大家继续欣赏两位老师的表演。”

海涛又一次化解了这种危情的尴尬，台上表演依旧！台下喧闹依旧！

海涛走到岳红面前，双手托起岳红的脸。“刚才怎么那么不小心，都是我不好，我让你担心了。”岳红狠狠地将海涛搂入怀中，任眼泪肆意的流淌。

岳红用海涛的衣服擦去眼泪，“下次别让我担心了！”粉拳打在海涛的肩头。其实海涛今天已经有了一个全新的打算，但是现在还不是告诉岳红的时候，毕竟现在茶馆还在演出。

“岳红，今天晚上我会有一个重要的决定，这个决定我考虑了很久。你先去后面休息一下，前面有我就可以了，这两年让你太累了，你该歇歇了！我也该歇歇了！去吧！”岳红知道海涛不会轻易说这话，她太了解海涛的脾气了。现在又把自己一个人支开，肯定是有什么话向六子他们交代，于是自己一个人向后台走去。

海涛看岳红走后，把六子和小豪叫到身边。

“六子，今天晚上没有人来闹事吧？”海涛想起林炳坤说的话，所以不得不防。

“刚开始有一个没事找事的，被我收拾完就走了，后面就一切正常了。”六子把今晚的事情简单地汇报了一下。

“这两天大家都防着点儿，林炳坤到没有什么，关键是他手下阿佑，咱们不得不防。”

“涛哥，我今天就想把阿佑收拾了。”小豪毕竟年轻气盛，正是火气旺的时候。

“小豪，听涛哥怎么说。”六子毕竟跟海涛时间长，非常的懂规矩。知道什么时候该插话，什么时候当“聋子”，什么时候做“哑巴”。

“现在年代不同了，武力已经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大家都是为财，所以能不动手就别动手，别给自己找麻烦。”海涛点燃一根香烟，狠吸一口。“这个馆子从明天开始就交给你俩来打理，我和岳红不想在涉足这些事情了，我准备开始新的生活，也是该兑现当年承诺的时候了。”

就在哥三儿说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台上的主持人宣布：“今晚演出到此结束!祝大家晚安！”

“你俩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六子把晚上演出的所有演员都留一下，我有事情交代；小豪，你去门口维持一下秩序。”海涛吩咐完，自己向后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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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休息室内，岳红睡得正香。海涛悄悄走到岳红身边，深怕把她从睡梦中吵醒，俯下腰在岳红的脸上轻轻的亲了一口，看着睡梦中的岳红，海涛感到无比幸福。

“海涛，观众都走了？”岳红睁开朦胧的睡眼。

“嗯，刚散场。六子和小豪在外面忙活那，你就放心吧！老板娘！”海涛轻轻的掐掐岳红的小脸。

“海涛，咱们把这个馆子盘出去吧，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简单的生活，早上你去上班，我在家做家务，然后给你做饭，晚上一起出去散步；一起看电视；一起看书；一起谈天说地，那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岳红用双手搂着海涛的脖子一本正经的说着，海涛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很好笑吗！”岳红最讨厌自己说话时海涛在一边傻笑，因为这样会让岳红感觉自己是弱智、低能。

“不是……不是！我真的很纳闷，为什么每次我的决定你都能猜出来.。”海涛正要把自己的大计向岳红逐一道来之时，六子敲门进来。“涛哥，前面人都齐了，就等您和御姐了。”

“行，你先出去吧，我们随后就到。”海涛让六子先出去招呼人，他把岳红从床上扶起来，岳红坐在梳妆台前简单收拾收拾头发，补补妆，简单打理一下衣服上下，“海涛，刚才你想说什么，你接着说。”

“一会再说吧，你快点儿，外面人都等着不合适。”海涛也简单理理自己的行头。

“你看我好看吗？”岳红一番收拾后，向海涛摆了个POSE。

“你在我眼里、心里永远都是最美、最好的！”海涛从背后将岳红揽在怀里。

“就你嘴甜，咱们出去吧，别让他们等着急了。”说着岳红挽着海涛的手臂走出了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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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内，六子和小豪坐在观众席第一排的中间，最中间还有两个空座是海涛和岳红的，今晚上台的演员们坐在观众席的前排，茶馆的所有服务员坐在观众席的后排。

海涛挽着岳红走上舞台，“辛苦！辛苦！辛苦！辛苦！”海涛抱拳向台下各位作揖。这招是海涛跟相声演员学的，他喜欢和自己的员工打成一片的温馨感觉。每天演出完的例会都要由海涛亲自主持，这个习惯已经保持了3年多，没有一天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