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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初入蛮荒(2 / 2)

作品:《杀戮九变

项义心中苦笑,自己拼尽全力的一刀,竟然只是弄痛了这个扁毛畜生!看来硬打硬拼,自己确非其敌,还得依计行事方是上策。身形一晃,横移三丈开外,口中高声叫道:“黑鹰听着,我们依约明天再战,我现在必须去歇息一阵方成。想你的目的只在元婴,绝不会逼我自暴的吧?我保证就在此地歇息,左右不离开此地半里,但你得退往十里开外监视我不离开就行。否则,我无法安心休息,没准糊里糊涂的就自暴元婴而亡了。到那时,你可别怨我食言。”

赤炎鹰闻言呆立半晌,自问确无其他办法阻止这人类自暴元婴,无奈之下,只好忍耐。至于是否食言,在这莽莽蛮荒,谁都只为自己,有谁管你这个?休息一晚看能否想出个防止其自暴元婴的办法来,难不成眼睁睁逼着他自暴元婴不成。想到这里,赤炎鹰一声叹息:“好吧!我们妖兽可都是一言九鼎,希望你别徒劳去打那逃跑的主意!”

其实,项义确实曾有过瞬移逃回妖族的主意,但这主意只一闪念,就被自己推翻。自从铉金门雷霆一击荆忌之后,料想那荆忌无论如何已再无生理,事后传出金中玉、荆忌和其他23名弟子全部死亡的消息,也证实了这一点。

害妻之仇已经得报,项义心中放下了一块千斤巨石。义父吴天宇、老哥哥“赛鲁班”的被害之仇和义兄吴大彪的灭族之恨亦已得报,项义心中己放下了另一块千斤巨石。唯一尚未得报的就是师父吴飘然、师叔吴尘凡的被杀之仇了,但这个仇报起来相对简单得多:一是虽然不知晓究竟谁是凶手?但这并不重要,只需将当时参与者全部杀掉,没有漏网之魚这仇自然就报了,何况参与者的功力都不甚高。二是仇人在明,我在暗,因为领头的乃“烟霞斋”的杨小丽,自己不仅知道他的名字,还识得她的声音,只要将她抓到手中,不愁她不说出其他人。

师傅死前曾交代不让自己给他报仇,自己当然知道师父是害怕自己实力不足枉送性命,但自己早有死亡的觉悟,哪里会害怕送掉性命?况每到生死关头,生命本身确似有一种神祕莫测的力量,牵引着自己找到种种办法活下去,既然不得不仍然为生存而奋斗,那自己理应活的精彩一些,让自己的生命闪现出应有的光彩。

既然要让生命闪光,就得激发出它的潜力!见着困难和危险就逃避,如何能够激发生命的潜力?只有通过斗智斗勇战胜困难和危险,才能得以实现!

项义对付赤炎鹰的计划,就是打算利用黑夜悄悄布置一个禁制阵法,再将其诱入其中,然后骤施杀手,一举奏功。盖因赤炎鹰乃飞行类妖兽,体型硕大,速度惊人,用改装过的“五毒筒”布阵,根本无法成功。现下通过种种办法,那赤炎鹰已坠入计中,项义如何还会多说,立即朗声答道:“我岂能行那言而无信卑鄙无耻之事?你尽管放心好了。现在我只想好好调息一番,然后练习一下刀法,绝对不会超过此地方圆半里之外半步!”

“谅你也不敢惹急于我?否则我就让你自暴好了,我失去的只是一餐美味,你失去的却是自己的性命!”赤炎鹰说罢,双翅轻扇,已飞出数里开外。

项义转目四顾,发现正前方三百步开外有一小丘,非常适合布置禁止阵法,当即决定就在那里调息并布阵,这样那赤炎鹰当不会心生怀疑,只当自己是挑了一个休息的地方。

小丘之山,树木稀疏,几十块桌般大小的石块散落四周,乃是布阵的极佳场所。打定主意后,项义不再移动,就地盘膝而坐,不一刻,已进入物我两忘的至境。

待项义睁开眼时,已经月挂中天。项义心道自己这一次的调息时间还真的不短,一面警告自己以后在蛮荒这样步步危机的地方必须先布置好阵法方可调息,否则如有人偷袭,自己死了也一定是个糊涂鬼;一面检视自己的修为状况,一看之下项义再次大吃一惊,也不知是和那赤炎鹰搏杀的原因,还是这次调息特别深沉的原因,亦或因为蛮荒的天地灵气中杀戮之气特别浓郁的原因,总之这次调息进步不小,照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不久自己就应该可以晋入元婴中期了。想到这里,项义脸上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意。

趁着还有足够的时间,项义决定一边演练刀法,一边借此为掩护将一个大型的禁制阵法布置完毕,然后再将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以迎接明天的挑战。

天刚破晓,放眼蛮荒,灰蒙蒙一片,无边无际。项义立定昨日战斗过的地方,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后,右手单握回旋飞刀,静待赤炎鹰的到来。

忽然,三里外的密林枝叶摇晃起来,其间夹杂着阵阵呼啸之声。

接着呼啸之声似乎从四面八方响起,先是声仅微闻,刹那后已变成充斥林间的巨响,使人震耳欲聋。周围布满妖元力形成的气劲,气劲形成无数簸箕般大小的风刃,从四面向项义割来。就在这让人难以站立的强烈的风暴之中,倏然现出赤炎鹰那硕大的身形,耳中亦传来那生涩、冷硬的声音:“小子,这是我昨夜悟出的,专门对付你的办法,其滋味如何呀?”

“你可真是忒费苦心了!我说过只求一战,然后死而无憾!”项义傲然道。

“那可是算你聪明,我刚才不过是牛刀小试。在我全力施行之下,你就算想自暴元婴,那也绝对是有心无力,因此我决定还是给你一个机会,动手吧!”赤炎鹰一副淡定的神态。

“好!”项义大喝一声,双手握刀,径往赤炎鹰当头劈落。四周灵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随着项义的刀劲直往赤炎鹰袭去。

“来得好!看来你昨晚休息得不错,哈哈,我喜欢!”随着赤炎鹰一声怪叫,双翅一扇,后发先至径往项义夹击而来,竟是豪不理会项义劈往巨爪的飞刀。

项义昨天已经领教过了赤炎鹰的威力,单翅边缘的一扫已让项义不能承受,更何况有备而发的双翅夹击?万般无奈之下,项义一个懒驴打滚,翻出三丈开外。甫一立足,不做丝毫停留,将“杀戮九变功法”摧至极致,砍、劈、撩、削、扫、挑一刀快过一刀,刀刀拼尽全力,直往赤炎鹰进行连环攻击。

鹰体不同人体,寻常的刀法固然难以竟功?但妖兽毕竟不是人族,全凭本身肉身的强悍进行攻击,自然也没什么章法,一时间,项义和赤炎鹰竟斗了个旗鼓相当,相持不下。

蓦然,赤炎鹰一声长鸣,四周树林中,风暴骤起,无数成圆圈状的风刃直往项义当面斩来。项义刚欲再次硬撼,忽然感到只要那风刃近体,体内灵力就如决堤之水一样往外倾泻,刹那之间浑身灵力几近消耗一半。

项义大惊失色,知道这风刃绝非自己所能抵挡,当下不再迟疑,身形一扭,背对设置阵法方向劈出声势凶猛的一刀,暗里却保留了二份劲力。

果然,赤炎鹰像早已知道项义此刀不过是强弩之末一般,一爪前伸,就往项义刀锋处迎来。须臾之间,项义改劈力为推力,甫一接触,项义右手一阵巨疼,几乎握刀不住,而后整个身子却借这一推一送之力,箭一般跌入到了禁制阵法之中,合身跌坐于地,再也站不起身来。接着,紧闭双眼,完全一副任命待宰的模样。

“哈哈,你现在心服口服了吧,乖乖地坐在那儿别动,现在该轮到我享受美味了!”一双碧绿的鹰眼紧紧地盯着项义,然后一步步靠近身来。

“哈哈,不长脑子的扁毛畜生,现在你已经陷入了我的九九八十一层的罗天大阵之中。任你神通广大,也休想破阵而出,我现在休息去了,你在这里慢慢地等死吧!”,项义的嘲弄的声音自阵外传来,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

“卑鄙的人类,待我破阵而出,一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赤炎鹰眼看着美味到口,却不料反遭阵困,大怒之下,爪抓翅摧,嘴啄身撞,凡是阵中所见,俱被他催毁得一塌糊涂,怎奈阵中石木就仿佛无边无际一般,怎么也摧之不尽,毁之不完。更可恼的是无论赤炎鹰怎样左冲右突高飞低蹿,总是逃不出阵法的围困,总是阵中打转而已。

终于,赤炎鹰冷静下来,知道再这样下去,非但无法破阵而出,而在自身妖元力消耗殆尽后,将给那卑鄙的人类以可乘之机。不料,赤炎鹰刚一停下,一股有如实质般的杀气突然从后袭到,赤炎鹰心知:那卑鄙的人类终于开始偷袭自己了,只怪自己被他激怒,一身妖元力已耗去去七七八八。恐怕很难将其斩杀了,否则就算那小子凭着阵法的掩护不致被杀,那自己也大可和他耗下去就是了,反正妖兽的寿命比人类更长,怕他作甚。

想虽如此,但眼前却不能不战,万般无奈之下。赤炎鹰一个旋身,用左翅硬抗了项义蓄势已久的一刀攻击。“砰!”的一声劲气过后,项义与赤炎鹰各自退出一丈开外。赤炎鹰心中大震,知道自己盲目攻击阵法,妖元力消耗过巨的恶果开始显现。项义则心中大喜,心知自己全力攻击的时候到了。当下劲喝一声,重整攻势,飞刀盘旋,杀气纵横,但闻“呼!呼!呼!”之声不绝如缕。项义一口气突然攻出数百招,招招全力施为,不留余地,大有一往无回的决绝之势。赤炎鹰勉力抵抗,非但那具有吞噬之力的风刃无法发出,且每一招都是被动防守,已经异常吃力。

赤炎鹰心中焦急,知道再这样耗下去吃亏的只有自己,因自己身边并无灵石等补充妖元力的东西。以前捕杀猎物时所得的元婴、金丹等早被消耗一空,并无存货,而那人类小子刚从修仙界过来,对炼化一道完全不懂,该是备有不菲的灵石。这个消耗战恐怕很难打下去,而打下去的结果也是不问可知。

一念及此,赤炎鹰鼓起余勇,调运起自己全部的妖元力,双翅一张即合,准备给项义致命一击。

“噗!”项义也好像跟赤炎鹰有着相同想法一般,竟然不再闪避,而是身形横移,直往赤炎鹰的右翅挑去。刀翅相交之下,却不再是刚猛的冲劲,而是一股阴柔之力透翅入体,竟是将赤炎鹰右翅上的所有劲力全部御去。赤炎鹰大感难受,有如右翅凭空消失了一般再无所依,硕大的身躯再也控制不住平衡,不由自主的往右方侧翻而去。

赤炎鹰一声惨叫,坠落地面,方欲立起,失衡的身躯再次跌倒,正惊骇间,一印状物体轰然袭至,赤炎鹰猝不及防,被生生碾压得生息俱无,变作一堆血泥。

项义不敢怠慢,飞刀轻挥,已将赤炎鹰的内丹取出。那内丹通体金黄,约二尺来长,八寸来宽,甫一入手,一股沛然无匹的能量传遍全身,项义浑身的疲乏感觉立即消失无踪。相当于元婴级别的妖丹果然是好东西啊!项义心中狂喜,奋力抑制住自己立马炼化的想法,在阵法中再次布置了一个隐匿禁制,又将赤炎鹰啄、爪、骨、羽毛等分类处理完毕,再饱餐一顿烤鹰肉之后,开始了他今生首次的内丹炼化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