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亚拉姆讲完了故事，湿婆会心一笑。

他问尼亚拉姆：“尼亚拉姆啊，你觉得你是讲完了这个故事，还是没有讲完？”

“我认为讲完了。”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你已经闯过了十八关。”

“我需要你把哈夫威找来，我需要他给我一个答案。”

“也许没有答案，”小脚王子从他的后面走来，随着他的脚步哈夫威的样子。若隐若现。

湿婆也摘下来了他的面具。原来整个少林寺十八铜人阵一个神都不存在，全都是哈夫威所造就的假象，都是他用意念铸造的芸芸众生，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名叫侯丰文的普通人心里波涛汹涌的世界。

湿婆的面具下露出来了宇嘉的脸。他说：“尼亚拉姆啊，哈夫威便是你身边的小脚王子。他用印度神话对你的人格进行了诋毁与侮辱，现在你可以杀死他，也可以原谅他。我想让你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佳齐王子，神祇，关卡都是他为你制造的假象，这个世界只有你是真实的，重要的，一切的一切为你而生，一切的一切为你而闪耀。哈夫威想让你知道他也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可怜的渴望快乐与自由的普通人。他想用他的真诚带给他生命中的所有人快乐与自由，可他做不到，他什么都做不到。他游离在人群边缘，忍受着生活的折磨，他只想怀揣一颗真诚的心给你们友情与温暖。现在，尼亚拉姆，做出你的选择吧。”

至于，尼亚拉姆做出了什么选择，我们无从知晓。我只知道他以平凡和低调的方式度过了余生。有人说他去了孟加拉国，有人说曾在波斯的海岸里听过他的笛声，也有人说他的余生喜乐幸福成了一名智者，对于友谊与社会有了深刻地了解，走上了自我救赎的道路。

或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但这些事诚然已再无重要性可言了。尼亚拉姆像是星星，生长在我们遥不可及的世界里却准确地映入我们的眼中，他又像一棵高耸入云的树木等待有以为诗人的经过写出：

独树东南伫，甘霖扰乾坤。

登高野望楼外楼，满腹诗书马平川。

逍遥犹为还。

逆旅觅天寒，徙倚又鹿柴。

囹圄欲锁凌云志，渔笛却唱山无峦。

断肠倚阑干。

他或许就是我们……

已是子夜。

我整理好了暗黄又凌乱的稿纸，咬了第二口桌旁已经氧化得不成样子的黄梨。拨通了电话，预订好了明日的星辰和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