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河很开心，是那种从未有过的开心。

他对郑邪的选择很满意，他期待的便是这个结果！

郑邪的眉头皱得更深，他看不懂周河的想法。

一开始求饶，现在发现自己想要杀他，反而很兴奋，似乎就是在等待这个结果。

“郑邪！”周河没有再次喊郑长老，而是喊出了名字，“你知道吗，我对你的了解远不止如此，你想要杀宗主，杀长老我清楚，而做这些的目的我也能猜到。”

郑邪目光一凝，心中的杀意更旺。

周河仿佛没有感知到一样，自顾自说道：“自从你成为十二长老，云上峰以及属于云上峰的杂役死的都是那些作恶者或者被贬为杂役的弟子，其他杂役，除了少数意外，一个都没有死。”

“你不想他们死，所以在用自己的方法保护，争夺杂役就是其中一种方法，这也是你实力不足时唯一的方法，实力足够，你便直接对宗主出手，这样一来，宗门内就只有你做主，你想要如何就如何。”

“当然，此次出手，大概率是因为炼药大会，否则你可能还会隐藏一段时间。”

郑邪没有说话，因为周河说得全对。

若非炼药大会迫在眉睫，他肯定会等到五行循环后再出手，那个时候最为稳妥。

可若是不出手，等炼药大会开启，到时候死的，便是成千上万人。

有机会救下却没有救，别人不知道会怎么想，可他心中会不安。

于是他出手了，有些鲁莽，有些冲动，但最终的结果很好。

而周河能够猜到一切，答案也很明显。

“你一直都在关注我？”

若不是一直关注，肯定不会知道这些信息。

周河点头：“当然，你的一切我都调查了，或许也有其他长老调查，可即便知道信息，他们也没有往这边想，只有我一人如此猜测，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既然如此，我想不到你会帮我的理由，你应该清楚我们必然是要敌对的。”这也是郑邪最想不清楚的地方。

“为什么要帮你…大概你和我那一位故人很像吧！”周河缓缓说道，眼中带着怀念，“至于具体的原因…悲惨的过去，讲出来，只会成为笑谈，便不讲了。”

郑邪内心没有任何波动：“我不觉得，玄清宗的长老会如此感性。”

“当然不会，若是我修行出现问题呢？”周河淡淡说道，“你肯定没有仔细看过玄清功，宗主修行玄清功，变成无情无欲之人，而我本来也是要走上这条道路，可却成了多情之人，情感还寄托在了你身上。”

“你知晓这一点还会被影响？”

“这便是修行！”

“哪怕我明知被影响，依旧甘之如饴。”

玄清功，又是玄清功。

明明只是灵海功法，竟然造就了两个截然不同之人。

一个无情，一个多情。

周河依旧看着郑邪，说道：“很好，你内心依旧没有动摇，这才是正确的，你要走的道路，比登天还难，天下所有修士都是你的敌人。”

“你不放过我是对的，你若是放过我，以后必然还会放过别人，只要有一次，就会有两次、三次，这样一来，你永远也做不到自己想做的事情。”

周河如同一个师长，一点点教诲。

“不用你说，我也知晓。”郑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