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瑞轻咳两声，缓解尴尬，“那什么，这份文件潦草，一看就不正规，签了也没用。”

顾景川没搭理他，继续看电脑屏幕。

傅明瑞试图找机会挽救，“那我去查查沈知念？”

顾景川敲击键盘的手一顿，抬眸看他，“查什么？”

“女人提出离婚，说不定她私底下有了新欢，喜欢上别的男人。”

说完这句话他明显感觉到顾景川身上的气场更冷了，傅明瑞头皮发麻，“也或许是谭珍利用她，想从你这里谋利。也或许她是遇到了什么事，更有可能是她被人威胁也说不定，查清楚了也好应对。”

顾景川嗯了一声，比较认可他后面说的话，把那份离婚协议书丢到他怀里。

“既然文件不规范，那就丢进碎纸机里。”

“……行。”傅明瑞心里啧了一声，不规范只是他的托词，文件其实专业得很。

而他看都不看，不会是他看上了沈知念，舍不得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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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念从派出所出来，接到父母的电话，她直接拉黑，打车去她的租的房子。

她嫁进顾家，就没拿过画笔，但大学租的房子一直保留，她偶尔心情不好就会过来待一会。

和顾景川离婚，她就可以住这里，但这里有些简陋，她想再装饰一下，也算庆祝她结束这段不算太愉快的婚姻。

这房子不大，只有一室一厅，她打扫了一番，记下要重新买的东西就下楼，等电梯的时候，看旁边穿着一个黑色外套，带着黑色口罩黑帽子高大男生。

一身运动装，感觉又冷又酷，但两人视线对上，她莫名有些熟悉。

“沈知念？”

男人摘下了口罩，露出俊秀的脸庞，沈知念有些惊喜。

竟然是她以前的大学同学。

盛祁寒，她的大学计算机同班同学，一起完成课内作业，也一起憧憬过未来梦想的朋友。

她大学双修两门课，计算机和美术，计算机是父母给她报的，说这是热门专业，美术国画是她从小喜欢，就一直坚持。

“是我呀，盛祁寒，你不应该毕业了吗，怎么还住这边？”

“你能住，我为什么不能住？”盛祁寒和她一起进电梯，抱着手臂，打量她一番，看她又瘦了，嫌弃地蹙眉。

“也对，你记性不好，忘了我是硕博连读。三年前，你临阵脱逃，怎么，结婚没有让你飞鸿腾达，也没有让你腰缠万贯，是给了你创作苦难的灵感吗？”

听见男人的讽刺，沈知念无奈地苦笑。

他还真是一贯的犀利！

三年前，学校组织交换生，她也在名单里的，出国前沈家把她叫回去，把她送给了顾景川，为了能让她听话和顾景川领证，还把她关起来，不仅让她错失出国机会，就连毕业典礼都没参加。

盛祁寒看她低头，脸色也有几分苍白，意识到自己说得太过，把人惹伤心了。

他抿了抿唇，怎么结了婚，性格也变软了。

以前听见他的嘲讽，她能一句话能把他噎死。

“沈知念，刚好我想去学校对面的面馆，吃手工面，请你。你不用太感激我，毕竟我是挣了钱，开了公司的人。”

他记得她很喜欢吃那家的面，有段时间天天都会去。

“正好我没吃呢，那就一起过去。”沈知念倒不在意他说的那些话，也有点怀念那家面馆手工面，就点头答应。

租的房子距离学校不远，走十分钟就能到，三年不见，聊起大学时的事也有话题。

到了面馆，两人刚坐下，沈知念察觉盛祁寒蹙眉，脸色不善地看向店外。

“怎么了？”

“没事。你来点菜，别和我客气。”

他平静收回视线，轻轻摇头，把菜单递给她，但凌厉的目光再次扫了眼窗外。

从小区出来，有人跟踪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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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总裁办公室，高助理把一份报告送进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