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沈戾看向周丽芬，“你生我不管我，在我爸出车祸那天跟别的男人开房，逼我跟喜欢的人分手，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你现在怎么有脸来找我要钱的，啊？”

周丽芬是他见过最厚颜无耻的人，比起周丽芳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周丽芳都知道想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要先跟现在的丈夫离婚，而她周丽芬享受着沈家带给她的物质，同时又跟初恋暧昧不清。

周丽芬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怔怔的看着沈戾。

沈戾眼底一片猩红，“赶紧滚，别逼我把还给你的店面收回来。”

周丽芬早知道沈戾是个疯子，但还是被他这副样子吓到，呆愣了好一会儿转身离开了。

神力冲着她的身影叫了几声。

沈戾弯腰摸摸它的脑袋。

他站在外面缓和了一下情绪才进屋，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人，他走过去在纪舟野身旁坐下。

沈戾握住纪舟野的手，深吸了一口气，“之前跟你坦白分手的原因是真的，我没有撒谎骗你，只是分手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周丽芬说如果我不出国，她就毁了你……”

纪舟野眸色如墨，眼睫轻颤，他满眼心疼的把沈戾箍进怀中，“对不起……因为我让你受委屈了。”

沈戾回拥着他，“别跟我道歉，这是我自己的选择，隐瞒你就是怕你这样。”

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还是会选择分手出国，他不能拿纪舟野的前程冒一点险。

纪舟野声音细微的颤抖，“我那时恨你提分手，恨你不告而别，重逢后还用恶言羞辱你，真的对不起……”

这一刻，愧疚到了极致。

沈戾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肩膀上，他退出纪舟野的怀抱，抬眼看他，“纪舟野，你别这样……其实我还要感谢你恨我，正是因为你恨我，才没能让你把我忘掉，现在还能待在你身边，我很开心。”

若是连一点恨都没有，那可能是真的不爱……

“刚重逢你说让我做你的情人，我那时以为你不爱我，但我还是很开心，至少又能陪在你身边了。”沈戾笑着，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纪舟野眼神无奈又心疼，“傻子。”

沈戾越是这样，他越是心疼，“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傻子。”

“你也不赖。”沈戾笑，“花十亿只为让我做你的情人，是你让我觉得我还是挺值钱的。”

纪舟野朝他凑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轻吻他的唇，温柔缱绻。

“沈戾，你是无价的，我爱你。”他的无价珍宝就在眼前。

“我也爱你，纪舟野。”

是纪舟野捡起破碎不堪的他重新拼好，他不再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纪舟野一直在用行动和细节告诉他，他有人爱，也值得被爱。

纪舟野抱起他往卧室走，神力摇着尾巴在后面跟着，到卧室门口被关在了外面，清澈的眼睛看着门，哼哼唧唧的，一脸委屈。

狗狗也不知道主人为什么会把它关在外面。

满脸委屈的走了。

卧室地上一片凌乱，床上身影暧昧交叠，色|情又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