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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章,中举人被迫成婚,逼杏鹃离开故乡(2 / 3)

作品:《潇潇暮雨子鹃啼

司马明德大怒,说:“你读书人怎么不明事理,曾府是何等人家,绸布庄的女儿怎能和春兰相比,此事必须听父母的,和那个杏鹃断绝关系。”司马鼎文说:“我困顿时,人家收留我,待我如亲生儿子,现在诸葛老爷去世,人家母女二人无依无靠,视我为主心骨顶梁柱,我怎能背信弃义离她们而去,这与道义上不合。”司马明德说:“我们是书香门第,你又刚中了举,是个老爷,春兰姑娘家又是官宦之家,正是珠联璧合,你若是舍此不娶而娶绸布店老板女儿,岂不是被人笑掉牙齿!”

司马鼎文说:“我为了给你挣气才去考个举人,现在气也挣了,我也算对得起你和这个家了,接下来的事让我自己决定好吗。”司马明德说:“不行,你是我的儿子就得听我的。”司马鼎文说:“好吧,那我就离开这个家。”司马鼎文说完就走出了大门,司马明德气得直跺脚。诸葛淑芬叫一个佣人麻忠实去追。

司马鼎文出了门,心中掛念苏妈妈和杏鹃姑娘,立刻坐船往苏州去,船还未开,司马鼎文突然感觉头晕眼花,眼前发黑,站立不住,栽倒在船头。船上人慌了,将他扶上岸,佣人麻忠实正好赶到,见少爷脸色苍白,昏迷不醒,不知出了什么事?央求众人将司马鼎文送回司马家。司马明德心慌意乱,连忙请老中医调看,医生诊了脉,摸了额头,额头滚烫,说:“这病是过度劳心劳力所至,称为邪症,需要调养三月半年,饮食以清淡为好,白米稀饭最好。”司马明德吓得不轻,问:“有生命之忧吗?”医生说:“调养得好没大碍,不然也难说。”司马鼎文醒来后,记得自己去乘船,怎么还在家里,挣扎起来想出去,母亲流泪说:“儿子,你病得不轻,昏倒在船头,是佣人麻忠实送你回家。现在还想出去,不要命了,你有什么三长两短,父母也活不成了。”

司马鼎文才知自己病了,所以这么虚弱,他叹口气,躺下养病暂且不表。

司马明德将儿子痴迷苏州三棵树绣坊杏鹃姑娘的情况派人告诉曾府,并说了儿子的病情,司马明华听了心中十分不安,和曾南山商议办法,曾南山说:“苏州这地方是我们说了算,这事好办,不必担忧,我们派人去和三棵树绣坊谈谈,要她们离开苏州,断了司马鼎文的念头。”司马明华拍手叫好,

一天,司马明华带了几个家奴坐轿子来到三棵树绣坊,苏妈妈见来人气派十足,以为是大主顾来了,连忙笑脸相迎,问:“太太,要什么绣品吗?”司马明华说:“你有个女儿叫杏鹃是吗?”

“是呀,您认得我女儿?”

“不认得,我是司马鼎文的姑妈,特来和你谈谈。”苏妈妈不知她来何事,听说是亲戚,连忙让进屋里端茶送点心忙个不停,又叫杏鹃出来会客。杏鹃来到姑妈面前又磕头又请安,司马明华见杏鹃皮肤细腻,脸白唇红,秀美无比,心中也喑暗赞叹,她请母女俩坐下,说:“我是曾府的大太太,也是司马鼎文的姑妈,我女儿早已和司马鼎文订下婚事,听说你家女儿杏鹃也和我侄子相爱,这是不允许的,我们是什么家庭,你们又是什么人家,所以希望你们自量,不要再和司马鼎文来往,立刻离开苏州。这里有白银二百两,供你母女搬家之费。”

这突然而来的变故,令苏妈妈和杏鹃措手不及,苏妈妈说:“太太您这样说有点霸道,不是我家强拉司马鼎文过来的,是他自己找上门来的,再说他和杏鹃相爱时也没说已有婚约之事。”司马明华说:“你们过去不明白,现在清楚也不迟,快快收拾东西搬走吧,不然休怪我不客气!”杏鹃流泪说:“这事你说了不算,我得听他亲口说。”

几个家奴在旁早已捋起袖子,伸出拳头,恶狠狠地说:“有这样对我们太太说话的吗?”司马太太止住了家奴,说:“他是不会来了,你们死了这条心吧,他不便说所以要我来说,明白吗?”司马明华放下银子,转身就走,杏鹃把银子扔出门外,说:“谁要你们的银子!”

司马明华皱眉说:“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司马明华走后,杏鹃痛哭说:“妈,我恨透了这个人,早已订了婚还来骗我。”苏妈妈说:“怎么会是这样,平时看见他也很诚实的,其中必然有诈。”杏鹃冷静下来,也觉得鼎文不会是这样的人,她拿出金表,想起情意绵绵的往事,说:“我要找他去,弄清倒底是什么回事?”

苏妈妈也这么想,说:“我陪你去。”母女俩乘船往吴江去,到了吴江,她们只知道司马鼎文家在南门荷塘街,具体什么位置并不知道。母女俩到了荷塘街,向人打听司马鼎文举人家在何处?人们都知道司马家刚中了举人,有人指了指那古色古香的门楼说:“就在那里。”

苏妈妈和杏鹃走到门楼前,往院子里看去,见有两个女人在里面的太阳底下晾晒衣服。母女俩走近问道:“请问这是司马鼎文的家吗?”

这两个女人一个是诸葛淑芬,一个是司马秋霖。诸葛淑芬睁大眼睛看了一下,回答道:“是,你们是谁,为何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