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吧！你什么时候真心过？”

“天天真心，天经地义。”

“歇歇歇！吐出这话也不脸红。”

“我脸红什么？难道你和我在一起不开心不成。”

“开心才怪呢！你的女人一大老堆，傻子都知道跟你谈恋爱没结果。”

“哪是你不愿嫁，我啥时说过不娶你了。”

“你这人注定只能解闷，我也是被你骗下水没法，要么……”说着一面叹气，一面掏出手绢试泪。

朱生本从未见她这般光景，今儿一见不免心一软，急促道：“好了好了！我娶了你不就得了。”

邱少曼一听这话，揣起手绢破涕为笑道：“嫁给你，那还不把人愁死烦死气死噎死……”

“得得得！口下留点德，我不死还让你咒死呢！”

“死了也活该！快说吧！花心大萝卜，今儿又不逢年又不逢节，又不是什么纪念日，买一大老堆东西企图何在？”

“整天脑子里也不知想什么？这自是我存心送给你，哪有别的目的。”

“逗鬼，鬼都不相信，你能逗得了谁呢！”

朱生本侧身一把拉起邱少曼的手，收起笑容，很严肃很诚恳瞅着她。

“相信我！我一贯很爱很爱你！永远永远！直至生命的最后一秒。”

邢跃进手虽紧而有力，但还是未握住邱少曼的手，被她一个用力，就轻而易举抽掉了，那么决绝，决绝得不留一点痕迹。

半日邱少曼似笑非笑道：“你的话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连你自己都不晓得，你叫我怎敢相信呢！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来我这有何企图？”

“别多心，根本没那回事。”

绕来绕去，邱少曼心忖：看来我只能用老办法数数了，想到这因道：“一……二……”

果不其然，朱生本像快要挨子弹似的，慌忙道：“好！我说我说。”

“男人就是贱，牵着不走，非要撵着打着才屈着受。”

“是！姑奶奶，被你猜中了。”

“那你还不坦白，是不是又想屈身陪不是不成？”

“我怎么会摊上你。”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朱生本一脸憨笑。

“我来不是我有事求你，是我老总有事求你。”

“别打茬，前面一句？”

“好了！到底行不行吗？”

邱少曼冷不丁朝朱生本胳膊狠命拧了一把，痛得朱生本直咧嘴。

邱少曼这才松手笑道：“说吧！什么事？看我帮得帮不得。”

朱生本这才原原本本把佘来旺所求之事叙了一遍。

邱少曼听是听了，但歇了半日也没言语。

朱生本这下急了。

“只要你肯帮忙，一切都好说。”

“一切好说是吧！我现在就叫你把礼物送回，说这事不妥。”

“这哪成呢！你看，我都答应人家了，再说，之后我还要在他那混饭吃呢！”

“你这时才晓得，早干什么去了，事先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现在晓得急，晚了。”

“这不，我以为你定会同意的吗？”

“我不同意，尤其是你的朋友，就你那花心样也能猜出这佘来旺和你没两样，也是一个不钟情的主，万一我同意帮忙，结果我没心拉人家下水，反倒成了拉人家下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