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巧学能够发现宇宙的本源吗？不行，人的感知在二元相应的法境界里面，无法到达本源。就像人们可以感知到一切万有于虚空，却无法通过五感，直接感知虚空，因为感知即是能所，即落入二元相应，而虚空依然是虚空。。。

这天夜里，林久浩有点失眠了，他走到客厅里，看到奶奶也在客厅里，正捻着念珠，做着功课。

“久浩，睡不着了？你就不像琪琪，只要逼着睡觉，肯定能睡着。”奶奶边捻着念珠边提醒林久浩。

“嗯，奶奶，能跟您聊会儿天吗？”林久浩坐到奶奶身边。

“你也要听故事？不听故事就睡不着，是吗？”奶奶笑着说道。

“是呀，故事，讲故事，当真就是小傻子。”林久浩说道。

“嗯，好，故事，都让我讲故事，谁当真谁是小傻子。”奶奶把念珠缠在手腕上，嘴里停下念佛，看着林久浩。

“奶奶，您说，如果机器人能够做到完全智能，人与机器人还有什么区别呀？”林久浩问奶奶

“区别大了，因为人不是行走的机器。”奶奶回答。

“有什么区别呢？”林久浩接着问道。

“机器人即使再智能，也只能向心外求法，人可以反观自心，发现法界的本质，发现轮回的根本。”奶奶回答。

“奶奶，您不是说一切唯心造吗？那么怎么又有心外求法了，心外还有法吗？”林久浩继续问道。

“因为无明颠倒呀！误以为心外有道，所以就去心外求法。”奶奶回答。

“心外求法是无明颠倒而造成的，那，为什么科学也能验证一些客观存在？”林久浩问。

“道生一，一生二，形成二元相应，本来都是心生的，却因为无明颠倒误以为是客观存在。不过研究这些现象也是在心内，所以也能感受种种法的法相及法味。”奶奶回答。

“这种科学研究与心内求法有什么区别？”林久浩问。

“无明颠倒，心外求法，是在二元相应中观察发现，而道是‘一’的本质，发现‘道’才能了知一切如幻的道理。”奶奶回答。

“一切如幻？”林久浩不解。

“对，一切如虚空之花，颠倒妄想大爆炸，但是，在颠倒中，众生因颠倒，而对颠倒法的感受是真实的。”奶奶回答。

“感受，是指我们现在感召的苦乐，以及七情六欲吗？这些是真实的吗？”林久浩问。

“是也非也，譬如做梦之人，因梦境而起七情六欲，梦中感受是真实的，但是，醒来也知道梦是虚幻的。”奶奶回答。

“所以，只有达到‘道’才能发现真理，才能解脱无明颠倒。”林久浩感叹了。

“对，所以心外求法永远无法到达真理自性，也无法知道轮回的根本，也无法获得解脱轮回的智慧。”奶奶回答。

“什么是轮回的根本，真的有轮回吗？”林久浩接着问道。

“当然有，人呀，不是粪土生来，死后也不是粪土，虽然躯体腐败成土，但是，心因为业力和趣向，在诸法中轮转。”奶奶回答。

“奶奶，怎么证明人是有轮回的？能用科学证明吗？”林久浩问。

“科学是什么？真正的科学就是实事求是的去论证实验，最终得出结果，所以真正的科学者不会否定轮回的存在。”奶奶反问。

“为什么很多人否定轮回，认为人死就是粪土。我们伟大的领导都说过，粪土当年万户侯。”林久浩说道。

“领导说的【粪土当年万户侯】，指的是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都成了粪土，可不是说人是粪土做的，理解反了就错了。”奶奶回答。

“为什么有些科学工作者也否定轮回呢？”林久浩问。

“如果一个科学工作者在没有做实验的情况下，就否定某某，说明什么？说明他屈服于权威，屈服于教条，成为科学教条主义，就从科学变成不科学了。”奶奶回答。

“一个人证明有轮回是需要做实验的吗？”林久浩问。

“当然，科学家发现元素分子是不是需要做实验？你们做多元关联拟脑是不是也做过很多次实验？”奶奶反问道。

“是的，奶奶，但是，很多科学家也做过实验，说没有轮回。”林久浩说道。

“你们可以用孵化小鸡的实验，来证明火箭可以飞出地球等航天理论吗？可以用来证明你们多元关联拟脑的算法吗？”奶奶反问。

“当然不会，我们做多元关联拟脑算法，就必须要用多元关联拟脑的相关算法实验来证明，不可能用其它的实验证明。”林久浩回答。

“对呀，那些人也一样可笑，儒释道三家圣人已经给出了科学的验证方法，心内求法，回归本源，可他们并不去使用，而是用一套不相干的东西去论证，方法错目的错，怎么可能有正确的结果。”奶奶说道。

“不过，奶奶，科学实验结果是可以展现的，就像打开电灯，大家都可以看到，而心内求法回归本源，是不是无法展示？”林久浩又问。

“应用科学都是可以展示的，但是，追索本源的科学，例如寻找基本粒子，发现黑洞之类的科学，必须要通过特定的实验手段，只有亲身实验的人才能感知，而没有参与实验的人所得到的，也是经过实验，而有经验的人的描述，水中月而非月亮本身。”奶奶回答。

“这些人要是想亲身体验，也需要按照实验步骤去做，对吧？”林久浩问。

“对的，而且不按照实验步骤，或者不去做的人，也无法体验。”奶奶回答。

“哦，明白了，但是，怎么样才能做心内求法这个实验？”林久浩又问。

“最快的是禅宗的方法，最慢是儒家的方法，最快的方法产生的偏差大，最慢的方法需要长期积累，方能见效。”奶奶回答。

“奶奶，最快的方法是什么？我可以试试吗？”林久浩。

“好，你现在不思善，不思恶，放下所有执着，不落空，自己先做五分钟再说。”奶奶。

“这么容易？”林久浩。

“容易吗？你试试？”奶奶。

“好难呀？”林久浩。

“你如果能做到，一切幻想湮灭，心得自在，自然不用再论是否有轮回了。”奶奶说道。

“这就是科学的方法吗？科学都是可以量化的，这种方法可以量化吗？”林久浩又问。

“病人治病可以量化吗？小儿得病用药减，老人得病医治难，还要看病人是否配合，量化只是范围，修行也一样，可以量化。不过，大聪明们自作聪明，不遵从实验要求，不遵从量化标准，谈何结果。”奶奶说道。

“奶奶，未来都是人工智能了，那么人类是不是也不需要修行，就可以过上美好的生活？”林久浩问道。

“美好的生活来自对贪欲的节制，而不是外物的丰富充足，如果未来科技发达，而信仰丢失，那时的人类才是最痛苦、最可怕的。”奶奶回答。

“现在社会上有些人是断灭论，认为没有轮回没有因果，这些人的果报是什么呀？”林久浩问道。

“不认为有轮回的断灭论者，恰恰是虚伪奸巧之徒，无德无耻之辈，他们毫无良知，可以用所有的聪明来伪装自己，所有的心机去获取利益，这种人是自己持有邪见，还用邪见误导众生。”奶奶说道。

“这种人虚伪奸巧，是不是也会有轮回？”林久浩问。

“对，这种人心住恶趣，虚伪奸巧，不相信轮回不代表就没有轮回，不代表就只是粪土，他们也在轮回里。而那些知轮回有信仰的人，本身良知未灭心有道德，常戒己利人，所以业力和趣向是人天种性，死后多生人天善道。”奶奶回答。

“不相信轮回的人不知道恶有恶报，以邪见故投机取巧。”林久浩。

“所以不能执著邪见，要有正确的信仰。”奶奶。

“信仰，社会主义可以作为信仰吗？社会主义可以作为道德吗？”林久浩问道。

“哪有某某主义的道德呀，没文化的人才说出这种话，道德是依照道而行德，道只有一个，所以道德就是道德，可以说社会主义美德，但是，没有某某主义道德呀！”奶奶回答。

“那，信仰呢？可以作为信仰吗？”林久浩又问。

“也不对，社会主义是我们要实现的目标，是理想，怎么可以作为信仰呢？你当初考大学是你的信仰吗？”奶奶反问。

“是目标，完成了就有下一个目标。”林久浩回答。

“是呀，虽然共产主义永远实现不了，然而，可以无限接近，可以成为一直追求的目标，不过，它代替不了信仰。”奶奶回答。

“那，信仰是什么？”林久浩接着问。

“信仰是那种让你不做坏事的约束，西方的基督教是戒律，而东方的儒释道是智慧和道德，道德可以作为信仰。”奶奶回答。

“我们中国人信仰自己的文化，信仰孝顺父母，信仰尊重祖先，信仰善良必有善报。这些是信仰吗？”林久浩又问。

“对呀，这些是信仰，但是，为什么是，因为我们这些文化，都是从【道德】中生出来的，儒家叫【中庸】，佛门叫【悲智】，如果智慧的核心思想没了，你为什么要孝敬自己的父母呀？”奶奶反问。

“是呀，我为什么要孝敬自己的父母，只是传统约束吗？”林久浩也没有完全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