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外边一直等着的宁璎儿听到李文轩发怒的大吼声，顿时满目错愕地迎了上来。

“夫君，出了什么事儿？”

“宁姐，让驴子把那个老畜生剁成肉酱，丢在乱葬岗里去喂野兽！”

李文轩满目恨意。

“我……我这就去！”

宁璎儿转身快步走开，数个婢女急忙跟在后边。

刘糖人咬咬牙：“从今以后，我叫王糖人，我再也不姓刘了！我只觉得恶心！”

“我……”

她看着折返回来的李文轩，贝齿咬紧，大颗大颗的泪珠，在烛光的映照下，看起来很剔透——大抵是因为她的皮肤过于白嫩所致。

“我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娘！”

李文轩坐下，从衣袖中抽出一卷青莲为他准备好的手帕，感叹了一声：“世事无常，但你娘一定是爱你的，当年的事情，绝非是她，也绝非是那个人能决定的。”

刘糖人……不，王糖人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哭诉道：“你就不能过来抱抱我吗？”

“啊？我——”

李文轩立刻坐近了一点，伸手将糖人姐姐抱在怀里。

糖人姐姐靠在他的肩头上，轻轻抽泣着。

过了片刻，王糖人抬起头来，红红的眼睛看着李文轩，说了一句他很不懂的话：“你真是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