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拒绝(1 / 2)
作品:《弃徒的日常》我在睡梦中被摇醒。睁开眼,借着夜灯微弱的光,看清是张燕琳。我想起了上半夜的发生的事,微微一笑,手环住了她的腰。张燕琳挣开,急切地在我耳边说:“姐姐姐夫马上要起来了,你快点回房睡去。”
我坐起来拿手机,看了看时间,四点半。想起韩振邦和张家姐妹都是五点起床为开门做准备的,对她道:“每天这么早,你也挺辛苦的。”
张燕琳“嘘”了一声,爬起来,将我的衣服拢到一起,塞入我怀里,拉着我就往门口走。到了门口,我又纠缠了她一会儿,悄悄出了门,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回味了一会儿上半夜的旖旎风光,困意袭来,沉沉睡去。
当闹钟响起时我再度醒来,起床急匆匆刷牙洗脸后到楼下吃早饭。咖啡馆里咖啡及刚出炉面包的香味儿让人心情愉悦,我跟忙碌着的张家姐妹打了招呼后找了个位子坐下。现在是七点二十,店里顾客还不是很多,但都看起来眼熟,估计是熟客。我饶有兴致地看着张燕琳,她正在制作咖啡,背影非常耐看。很快她将做好的咖啡放入托盘,又将张红琳做的三明治用纸包好也加入托盘,然后端起托盘向我这边走来。迎着我的笑脸,她低垂着眼帘,将咖啡杯和三明治放到我桌上。我轻声道:“今天放学后我要去观里准备五一的摊位,会晚点回来,你房间门别锁。”张燕琳象没听到一样,转身离开了。
在学校,浑浑噩噩犯困瞌睡,一节节课就这样过去。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英语大课,整个阶梯教室嗡嗡声不断,毕竟马上就要五一了,这次是放五天,同学们都在交流节假日的计划。随着下课铃响起,我拿起早已收拾好的书包,起身就往外走。这时,朝门口涌动的人流忽然不动了,然后纷纷向两边让开。一抬眼,看见泮妮娜走了过来。她不紧不慢地走到我面前,站在我那级台阶下面,眼睛看着我胸口,木然道:“钱循义,我都知道了。”
我脑子里“嗡”地一声,第一反应是她知道了我和张燕琳昨晚的事。等等,不对,老兄,冷静,不要自乱阵脚。昨晚的事张燕琳是咬着枕巾做完的,只发出了微不可闻的哼声,连韩振邦夫妻俩都没听到,难不成泮家还在那房间里装了摄像头?先装傻,把话套出来。
“我一点都不知道你知道了什么,不如你来告诉我你知道了什么。”我一脸无辜状。
泮妮娜扫视了一下周围,转身道:“跟我来。”走了出去。我微笑着边对周围同学挥手边跟着走了出去,留下了一片窃窃私语声。
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泮妮娜转身对着我:“钱循义,你跟踪我爸打了他的手下,还装神弄鬼吓唬我妈,我都知道了。”
就这?我心里差点笑出声来,看来是我多虑了。眼光扫到不远处几个人影一闪,依稀是泮妮娜的父母及手下。来者不善,估计是泮妮娜的父母做通了她的工作,这次来是来摊牌分手的。
我一脸冤枉的样子:“妮娜,你愿意听我解释吗?”
“我不听我不听。钱循义,我来就是告诉你,你这么对我爸妈,我们俩不可能了,分手吧。”
“万事都有因果,其实你也知道事实不是象你父母说的那样。”
“钱循义,你怎么就不明白,你听好了:我要的你都给不了,爱情能维持多久?你我生活在不同的世界终究会有各种矛盾的。”泮妮娜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啪啪啪”我拍着手:“妮娜,这如果是你真心话,恭喜你,你成熟了。王子与牧鹅少女,公主与士兵,不同阶层的爱情只存在于童话中。被你甩了,我很难过,再见。”说完我一脸不屑状,快步离开。
“哎,你听懂了吗?仔细想想我的话,别意气用事,别去为难我爸妈。”泮妮娜的声音远远传来。
我长出一口气:也好,就此结束,否则有点对不起张燕琳了。不过,到底是抓住残忍还是放开残忍呢?好在泮妮娜是主动要求分手的,过一阵她就会忘记我了。
走在校园里,我心情极为郁闷,脑子里飘过一首歌的旋律,按着这旋律我大声唱道:“
东边不亮西边亮呀
晒尽残阳我晒忧伤
。。。。。。
哎。。。。。。呀呀呀”
吼完之后,顿时觉得心情舒畅了很多。嗯,很有二手玫瑰乐队龙姨的范儿。往事随风吧,我掏出手机将泮妮娜的各种联系方式统统拉黑删除。
出了校门,看到韩振邦的面包车。上车,看着后车箱那堆成小山的升的纯净水,我出离愤怒了:“死胖子你是想今晚靠我们两个人把这么多水扛上山?”
“哥,你先别急,你看,现在才下午三点,我们三点半就能到山下。我叫了几个师兄弟帮忙,很快就能结束。”
“那就好。”听到有人帮忙,我这才放下心来。
到了山脚下,看到两个道士和三个居士拿着扁担早早等在那里了。车停下后,四十来桶水分成了五个担子,那五人行了礼就挑走了。我跟韩振邦也跟上去,山门前的摊位总得自己亲自去支起来。一切都折腾完,到观里的饭堂后厨随便吃了点东西,已经晚上九点了,下山,回家。
洗漱完毕,各自回房。等一切都安静下来,我轻轻开了门,走到张燕琳房门前,轻轻推门,发现门关上了。转动把手,却发现门已经在里面锁住。无奈回房,拨打张燕琳电话,电话处于关机状态。今天似乎很不顺啊,泮妮娜跟我分手,张燕琳把我关在门外。睡意全无,我干脆将房间灯打开,摇起三清铃,将晚课要念的经全部念了一遍。
五一第一天。早五点,我带着张燕琳到了青云观门口,开启了五一小长假青云观咖啡摊创收模式。此时游客并不多,上来的多是香客信众。趁着忙碌前的最后一点空闲时间,我靠在椅子上休息,眼睛看着做准备工作的张燕琳,她干净利落的动作和妙曼的身姿在晨光中如同一幅活的剪影画。心里不禁感慨:年轻真好。随即想起,自己也就二十出头而已,怎么会有这种暮气沉沉的想法呢?
张燕琳忽然停了下来,转过身,轻轻喊了声:“钱大哥。”
我懒懒起身:“什么事啊?”随即看到母亲站在摊位前望着我。
“平儿,我估计五一你还会来,果然让我等到了。”母亲声音里带着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