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自己的天赋虽然不错，但跟那些真正的妖孽比起来，还差太多了，能够尽量沾惹祖星气运，有机会进入那遗迹，自然最好。

但如果进不去，那就来招揽一些天才，掌握太阴坠天，便是她的主要目的。

她闭上眼睛，心神之中，欲要想象出那太阴神异，但即便她竭尽全力，却也只能在记起，那轮大月的皎洁，余下种种皆无法想起。

“真神难刻...”看着莫雅的样子，周无量就清楚对方卡在了哪一步。

这太阴坠天上，虽然只刻下一角太阴真身，但想要从中采道却也极其困难。

莫雅第一个结束采道，在他的意料之中，这孩子虽然天赋不错，也吃得了苦，但她太清醒了，她清楚自己能够走多远，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自知是好事，人如果能够清楚自己能好什么，能够做到什么程度，那么这个人绝对不会碌碌无为，因为她太清楚如何止损，太清楚自己该努力到什么程度了。

因为，莫雅太自知了，所以注定她不会殊死一争，不会逆流而上，因此，在感觉自己可能无法继续采道后，她必然会第一个解除装置。

这不是说她的行为不对，从某些角度而言，她这样的行为，完全是最优解，不仅采道进度到了自己的极限，还不会影响接下来的修行。

但也正因如此...她不会知道，潜力是劈开自知枷锁的呼啸！

对于武者而言，自知也代表了她没有了那股子锐气和冲劲。

武者之路当争，不争则败，不争则死，不争则泯于凡尘岌岌无名，不争则...

无望登神！！

罗帆和唐扬武还在坚持，汗水已经浸透了他们的衣衫，若非心神香能够安抚心神，他们现在早就已经无法压制自身。

唐扬武全身各处青筋暴起，在他眼前，朦胧的月光逐渐清晰，那一道道伟岸的神环下，似是藏着不可言说的璀璨。

而罗帆则是全身通红，他的专注力已经到达了顶点，不同于唐扬武好似看到了太阴的另一面，在他眼中那轮太阴依旧伟岸且朦胧，他无法看穿太阴，那便拼尽全力的尝试将其刻在脑海之中。

不理解没关系，不明白也没关系，只要刻在心神之中，终有一日，他有机会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