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天狐的九根尾巴同时从我身上扫过，然而我却毫发无伤。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九尾天狐又变作了一只寻常狐妖的样子，就根尾巴尽皆消散，满眼疑惑地问道。

我平静如常地回答：“在刚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

“我见过真正的狐妖，它们的气息和你有所不同，尽管你模拟得非常逼真！”

“但我还是第一时间感受到了，你只是一个幻阵中的影子！”

狐妖有些颓然，说道：

“我刚刚说的那些事情，都在历史上真实地发生过！”

看着它那悲伤的眼神，我心中忽然也感到一阵难过，却又说不出任何话来。

狐妖继续说道：

“在很多年前，我有一个名字，叫作青丘大圣！”

“我是天地间第一只九尾狐！”

它的声音非常平静，可在这平静中，却又有着一种极其静谧幽深的悲伤。

我想起了邪洞村中那只自称青丘大圣的狐妖。

还有隐藏在邪洞后面，那一座看上去极其庞大的青丘圣府。

“对绝大多数修士来说，九境都只是一个遥远的传说，可对我来说，却生来就有！”

“我一点也不觉得九境有多么难得！”

“也不怎么修炼，每天就是东游西逛，那是我狐生中最为无忧无虑的一段时光！”

狐妖眼中流露出了怀缅之色，喜悦中夹杂着一种深深的感伤：

“可是仅仅过去五百年，世道一下子就变了！”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和善的人族，忽然对妖族大肆猎杀，其中就包括了狐妖！”

“我费尽心机，却也没有救活多少族人！”

“在百般思虑过后，我认为妖族想要不被屠杀，就必须要提升妖族自己的力量！”

“于是我开始搜集天下典籍，耗费无尽岁月，最终推演出了《万妖圣典》！”

“我希望每一个妖，都能通过修炼《万妖圣典》而提升修为，从而获得活下去的资格！”

“可是！”

说到这里，狐妖眼中流露出痛楚之色，浑身都开始战栗起来，痛声道：

“可是当我终于推演出《万妖圣典》时，末法之咒却已经来了，天下群妖已经难有长进，甚至相互联系都很难做到！”

“在万般无奈之下，我决心努力提升自己的修为，去冲击九境之上的境界！”

“只要让我达到了九境之上，那么人族就算强者再多，那也没什么用，也都必须要尊重我的话！”

狐妖的声音颤抖起来，说道：

“然而，尽管做足了万全的准备，但我冲击九境之上的努力，还是失败了！”

“就在我即将魂飞魄散的那一刻，是你们人族一位大帝将我最后的魂魄给保留了下来！”

“他告诉我！”

“关于人族与妖族的斗争，其实另有真凶，只是他也没办法对付那个真凶！”

“如果我想要知道的话，就要进入他的这个大阵之中，化身为幻阵的阵灵，一直等！”

“等到那个可以解决真凶，可以解决所有问题的人出现！”

狐妖眼中流露出了一种寂寥的荒寂，可紧接着却又涌出一种狂热，继续说道：

“我等了整整三千年！”

“在这三千年中，我见到了无数的修士，不只是人族，还有灵族，甚至是妖族！”

“可并没有什么人能通过我的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