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

仙神两界，除了仙皇以外，没有任何一人听出来这是天道的声音。

无论是何等级别的强者，皆露出疑惑之色。

太神山脉。

林臻的双眸再一次变成金色，只是这一次并没有充满冰冷无情。

他的眼神落在张柔韵的眼中是那么的温柔。

这一次天道意志苏醒后仅有的力量全部灌输在林臻体内，天道的意志并没有侵蚀到他的意志。

因为镜云先生的因果封印之力在保护着他的意志，令他保持着清醒。

林臻眼神温柔中带着悲伤，他看出来了，张柔韵的生命本源受到了严重创伤，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时，镜云先生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你可以利用天道的力量封住她的生命本源，但这样她也只是活死人。”

“未来她能不能活过来，就靠你自己了，唯有掌控轮回方可掌控生命。”

这番话令林臻心中一喜:“老先生......”

“剩下的老夫就帮不了你了，包括这次的因果封印，待天道的力量散去之后，老夫的因果封印也会随之消失。”

“老夫不能说太多了，否则因果封印会减弱，今后只能靠你自己了，你好自为之。”

说完，镜云先生就再也没回应了。

林臻知道，这只是镜云先生通过因果线与他对话。

他知道，镜云先生必定不是仙神两界中人。

回到现实，林臻抚摸着张柔韵的脸:“韵儿，我带你去灭个家族。”

“好。”张柔韵一笑。

此时的她伤势看起来如同好了一样，她也看出此时的林臻很不一般。

林臻利用天道的力量帮她恢复了表面伤势。

但两人都心知肚明，这只是回光返照。

林臻压抑着内心的痛苦，带着她一步跨入空间。

天道的力量在他的预计中应该还能维持半个时辰，足够他做很多事了。

现在的他有多强，他也不清楚。

但他感觉不会比冥老弱！

仅仅一些虚弱的意志就如此离谱，可想而知，全盛时期的天道到底有多恐怖？

而吞了它们的仙神二祖究竟又有多强？

“这就是空间里？我还是第一次穿梭空间呢。”张柔韵看着空间乱流惊呼着。

像极了一个接触到新鲜事物的孩子。

林臻微笑地看着她，努力尝试着去掩盖悲伤。

可是，他做不到。

“我经历过很多次了，第一次是丑叔带着，第二次是前往圣冥仙宗，第三次是寒师伯带着，第四次是冥老带着......”

“这一次是我带着你。”

“韵儿，我还有很多没和你说。”

林臻越说越控制不住悲意。

“没事，对我来说这是一生了。”张柔韵对着他嫣然一笑。

听到这，林臻缓缓闭上了双眼。

既然悲伤掩盖不住，那就转变成杀意吧！

下一刻，他睁开双眼看着空间外的某个城池，滔天的杀意于他眼中爆发！

仿佛整个空间乱流都震动了起来。

“有林某的因果，你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