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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与现实 孰真与孰假(1 / 1)

作品:《万界沧海

我有一个梦,在梦里追逐夸父的足迹,寻找那迷失在神话中的史前文明。曾经多少次,捧着山海经,沉思在书中的海洋,仿佛被置入梦境般。那之言的片语,神奇的描述,空寂感悄然无息地压过来,薄如轻纱的雾随着浮动的水漾起晕染。带着些清甜的湿气轻触我的脸颊,像一个往昔般温柔的吻浅浅擦过唇边。

目光所及处,山不是山,高山峻岭,直耸天边,像巨剑插入无尽的黑暗,一丝光梦从顶部踏射而来;陌生的光景,雾气渐散,远处有不知名的曲儿随着波纹,悠悠荡荡。仿佛是语言的母语,万字的根源,天地文明的起源,玄之又玄,天地有语,天地无言。海光交吻得界线越来越模糊,天地间刹那出现有股难言的寂静,却又使我莫名的心安。

“醒啦?......我扶你起来”歌调儿戛然而止,只看见远处一个女子向我走来。甚是奇了怪,她的脸似乎隐入翻滚的白雾里,声音婉转悠长,清秀的面孔,我隐约觉得熟悉,却又有种距离的陌生,她仿佛就在我身边,很近又很远。近的是感觉,是亲切,仿佛是家里的长辈;远的是时间,仿佛她来自遥远的过去,或者很久未来。大概忘了什么吧,罢了。这是第几次呢?做这种梦,仿佛前世和今生的轮回,不受自我控制的发展,却又中隐藏着短暂恐惧后的沉醉。

我后来知道了她叫秀兰,或许是个化名,约莫三四十岁的样子,在我梦里划船、采莲、抚水,看云卷云舒,暮暮朝朝景。她颇像我母亲,想亲近却又不知怎么亲近我,哼着即兴编的歌,梳理着自己那乌黑的秀发。我不清楚是不是虚幻的梦,只想求着在她身边再待上片刻。我会偶尔聊些生活的琐事,她也就沉默听着,朝夕相处的默契额,我感觉到她会凝视我良久,欲言又止。遇到她后,透支了我生命全部的热枕。她的历史,仿佛是无尽的光芒;从远处来,仿佛又消失到远方。我看的到,摸不着,有时冰冷,有时热情;望着有时冰冷的她,蓦得有种极至黑暗侵蚀的感觉,她不爱我啦?只要我爱她,那就足够了。

可惜我自诩深沉的爱彻底碎了,后来我再未遇到她。我觉得我很熟悉她,但慢慢发现,其实还有太多太多我走不进的空间,那些空间的历史碎片,像是一本本无穷无尽的电影,没有最初的开始,没有绝对的终点,只是在循环的播放,有的是一刹那的循环,有的是一万万年的循环;那碎片中昔日繁华的景象,特如其来的灾难,渐渐都成为一片凄凉的荒原;廖无人烟的地方,文明如星星之火,又渐渐繁华起来。每个碎片,她仿佛都在其中,有幼年、儿童、少年、青年、中年、老年的影片,像火车一样,排列有序,鸣笛而来;又像是一道光,刹那去了远方,遥不可及。她并非无言,更多的是她闭口不谈,将所有的情绪封锁在内心,从内向外塑造了自己的光和热,了然一身,凋零在梦境里面。

她再也没能醒来,她悄悄的走了,正如她悄悄的来。

我为她换上干净的衣裳,化了淡妆,我的胸口和她的胸口紧贴在一起,我感觉到她身体的余温,缓缓朝我涌来,给我孤身前进的力量。

我没有哭,因为她喜欢看我笑的模样;轻声告别后,我看着她,载着她的船,悄无声息的驶向远方。如同宇宙间的繁星终于泯灭了最后一丝光线、声音,渐渐消泯于虚无,最后只剩下遥不可及的我俩。她看着我,我看着她,中间隔着异度空间,相近又遥远。

一路走好,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传向远方,祝福她,也祝福自己。

这就是历史,她的历史,个人的历史也是民族的历史,国家的历史;上下五千年,只是有记载她的有文字起源的历史。更古老的历史,都模糊在神话的传说中,消失在大漠黄沙之中,深深的黄土地下,沉寂在山谷中,遗忘在江河湖海之下,遗留下石器、古玉、彩陶、岩刻的图案、神秘的字符。山有灵兮,地有魂,草木万物皆有情。三皇五帝,大禹治水,神话和民谣代代相传;孰真孰假,龙蛇混杂。天地不移,江流石不转,永恒的传说,大爱无言,直到永远。

“我是谁”黄少华从睡梦中惊醒,这个梦他重复做多年,梦醒时已经是泪水打湿枕头。今年他二十八岁,是大夏国黄山派的。在梦里,他是另外一个世界大炎共和国的人,是已经四十八岁的人,也叫黄少华。

每当黄少华从梦中惊醒时候,他才能再次清醒过来,他知道自己现在处在另外一个星球,这个星球天下大陆各成三域,分为东华人域、北陆妖域、南疆魔域,分别被海域包围,各遥望几十万里。东华大陆疆域数百万公里,为人类居住的地方。人域面积分七大国,其中大夏国域最大。大夏国有七个国教,分别是清元、虹光、玄武、黄山、太初、紫玉、全真七大国教。这七大国教创始教主是三千年前跟随大夏开国始皇禹帝开创大夏,征战南北的七位开国功勋建立的。昔日大夏国初立,不少功臣纷纷退居山野,帝禹有感其功,定天下七教,有七星拱月之式,按退隐功臣祖籍及派系,分封七初圣地,各赏封地三万亩。天下其他小教,均挂靠归附这七大教。

黄少华现年二十八岁,按黄山教现在辈分允、荣、景、广、金、好、安、孝、明、理、宗、全十二字排,他是安字辈,现代的七代弟子,往前推的话,前面本派长辈当有好几百辈了。当代黄山教掌门黄允竹,已经五百三十多岁,卡在分神后期三十多年,闭关多年迟迟没有突破,早已不问教中俗事。黄少华从古籍中了解,万年以来,东华大陆人类寿命平均五十多岁,如果修炼,进入炼气期1-9层,寿命可以增加一两百年;进入筑基初中后三期,寿命可以增加三百到五百年;进入金丹初中后三期,寿命可以增加五百到八百年;进入元婴初中后三期,寿命可以增加一千年;进入分神初中后三期,寿命可以增加一千五百年;进入合体期初中后三期,寿命可以增加两千年;进入渡劫期初中后,寿命增加三千年;飞升期,飞升上界,寿命增加万年。万年以来,东华大陆飞升者不过十余人,为之罕见。

黄少华现在是炼气七层,父亲黄好新是筑基后期,都居住黄山教主峰西南一百里天涯峰,天涯峰占地五千多亩,有三万余人。峰主黄金凯,金丹后期修为,个人剑法为黄山派剑法之中前十。黄山教七十二峰,每十年分三千筑基弟子、一万炼气期弟子比试一次。天涯峰现在总排名六十多名。黄少华在最近一次大比中炼气期弟子中排名七百多名。黄少华的父亲职务是天涯峰下院院士之一,负责教授新入门弟子剑法课程,他现在一直愁黄少华的修炼,在他看来,自己儿子不算笨,也不算聪明,同龄人有现在已经是金丹中期,也有还是炼气三四层。如果自己能突破金丹期,就能成为天涯峰的长老,多一些修炼资源,也能贴补一下自己孩子的修炼。黄少华母亲崔秀兰修为是筑基期中期,职务为下院食堂总厨,负责下院弟子每日伙食总管理。

这天晚上,黄少华回家陪父亲、母亲吃饭,父亲提起明年是大夏七大教琅琊仙墟大比,琅琊仙墟洞口千年出现一次,是传说中十万年前上古时期仙人遗址,每次出现时间七天,只能是筑基期修为才能进去,看进去人机缘,里面仙草、丹药、神兵利器都有出现,包括炼筑基丹的稀缺的草药都有许多,黄好新说自己想进去看看能不能为黄少华寻个机缘。崔秀兰忧心忡忡的说“孩他爹,据说进入琅琊仙墟能活着出来的人十不存一,昔日记载上一次千年以前我黄山派两千弟子进入,出来才一百八十五人,这风险大啊。”然后扭头对黄少华说“孩子啊,争取修炼到筑基期,能让你爹省点事情,你看看你周大爷的孩子周兵,你们两个一般大,他现在都是筑基期中期了,在上院了。如果他三十岁进入金丹期就是天涯峰长老,你现在才在中院,他都能当你老师了”

临近中午,黄少华在市场西南边一个摊位上发现一枚黑色的玉镜,摊主是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炼气三层修为,说自己这件玉镜是两千年前大夏武帝以前的东西,应该是当时大将军陪葬的东西,要二十块灵石。玉镜之说,源于大夏开国始皇帝,乃是上古以来铜镜陪葬风格延续。玉,人世间古代等级制度身份之象征;镜,生活之用品;古代视死如生,死后葬品以生前用具为主。丧葬文化,史前石器文化时代已有,大夏国尤盛。故玉镜之出现,原为三千年前大夏初期帝王丧葬之用,其等级之高,非常人不能用;后至两千年前大夏武帝,赏赐有功大臣、将军的陪葬品。一千年前大夏陈帝以后,玉镜渐为装饰之用。《大夏书·武帝纪》:“帝有膂力,能担白虎橦,游戏民间,自制杂色锦伎衣,缀以金花玉镜众宝。”大夏陈帝《游悟真寺诗一百三十韵》:“六楹排玉镜,四座敷金钿。黑夜自光明,不待灯烛燃。众宝互低昂,碧佩珊瑚幡。风来似天乐,相触声珊珊。”然而大夏陈帝之前玉镜实物并不常见。

该玉镜直径约8厘米,大钮有孔、内廓八瓣柿蒂纹、中间绳纹、外廓是勾云蟠螭纹纹,青玉黑漆古。从同期铜镜纹饰对比来看,该玉镜纹饰为武帝朝风格,大夏武帝之后,铜镜后基本都为四瓣柿蒂纹,说明该玉镜基本年份在武帝之前。从玉镜受沁、加工工艺风格来看,镜面修正不光滑均匀,边缘不规整,也说明该玉镜在当时非实用配饰,应为陪葬用玉。受沁来看,也是讲该玉镜可能存在反复出土的情况,该镜黑漆入骨,正面有白色、黑色两种沁色。白色略浅,应为水沁,同时附有铁锈。以现在观点来看,古玉有铁锈,必为假器,其实不然,或在反复入葬的问题。且镜面有一缕裂纹,其纹已愈合,按和田玉质之坚硬,非千年以上不能如此。或有人疑,其镜可为陈帝时期仿制,或为后仿?然观现有陈帝时期仿铜镜,已脱离武帝铜镜之风格。陈帝仿其他青铜器,也是独具一格,有自己之文化个性;一是风格工艺不对,二是古玉沁色不同。纵观此镜,这枚玉镜实为武帝之时古沁。存在争议是该玉镜是属于和陪葬铜镜意义相同的玉镜,还是玉护心镜?因为该玉镜造型较凸起,存在一点争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