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笙低头：“抱歉。”

裴天琪无声一笑：“你不用为这番话就给我道歉，而且至少你很诚实地告诉我了。而且我也真觉得有那种想法的自己很卑劣，呵呵，这跟挟恩求报有什么区别？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可你最终没有那么做。”

“但是我有那个想法。”

莫北笙摇头，“世上没有真正的圣人，谁的心中都有黑暗的一面，在某些时候都会有黑暗的想法，关键就在于有些人能克制住，想法只是想法，而有些人却无法压制住内心的黑暗。”

“你心中也有黑暗面？”

“当然。”

“说来听听。”

莫北笙有些泄气地耷拉着脑袋：“我与无双已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了婚书，我想天天跟无双上床，但是她不同意。”

裴天琪身子一晃，扶着旁边的树才站稳，他仿佛能感受到刚刚乔沉气到吐血的感觉。

“你是榴芒吗？”

莫北笙谦虚地笑了笑：“实事求是，实事求是。”

去他娘的实事求是！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裴天琪恐怕早就仗着修为比莫北笙高将人打昏扔出去了！此刻他十分痛恨自己，为什么偏偏就把他人生中极少见的那一点“君子所为”用在了这两人身上！

莫北笙正色道：“不管怎么说，这次的事情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辞。无双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裴天琪没一句挽留之言，就看着莫北笙离开，心中默想：这个欠下的人情，他永远都不想用，用了，他与他们二人之间就没有关系了。

莫北笙回到聂无双那边，乔沉已经被金华宗的人抬走，虽然他“行事无状”，但毕竟是来客，眼下还是得先给处理一下伤口，至于之后如何惩治，还要另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