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伯。”

平时开玩笑时候，涂然爱叫他孙老头，老孙头等等。

但正儿八经的时候，会很尊敬的喊一声孙伯。

“你咋来了？”老头忙起身。

“来看看你呗，大过年的。”

“过什么年，我不过年的，没劲，过年都是小孩子过的玩意。”老头嘴硬。

“你大过年的，怎么不回家，你也不是没有房子。”

“在诊所，多孤单。”涂然问他。

“我都习惯了，过年也不休息，正常接诊。”

“大家都去过年了，哪里会来看病，谁大过年的看病，多晦气。”涂然笑了笑。

“晦气？你这丫头就不懂了吧，这几年我三十不打烊，救了多少人啊？去年还有两个什么学短视频围炉煮茶一氧化碳中毒的。还有前年，有个家里打扫地拖地把腰扭的，可严重了，都不敢动，还是我给正骨后才好的。”

“还有大前年，有个小孩两岁对吧，吃葡萄卡主了，还是我给弄好的……。”

“好了好了，知道你牛，来，这个给你，新年礼物。”

涂然从袋子里往出拿礼物，孙老头嘴上说，“你买这些干啥，乱花钱。”

但这一刻，心里是暖的，不知道多少年来，第一次有人关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