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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乱世再嫁》他现在就是爱看她拼了命要逃,却被他玩弄股掌之间的状态。
逗弄临死之前的猎物,让他非常兴奋。
发个恶笑,“好好跑,真能跑远了,爷回头给你赏个爽的!”
温嫽听得心都凉了半截。
尤其,紧跟着就听到马蹄声越来越近。
温嫽栽一个跟头,再次跌到地上。
身后,男人哈哈大笑。
温嫽继续忍,选择把手中的石头越抓越紧。浑身绷成最紧的模样,只等男人下马来,向她靠近。
她不知道被如此穷追不舍她还能不能活,但无论如何,拼死也得给他脑袋上来个疤!温嫽的胸口剧烈起伏,边往后退,边大喘气不断。
男人下马。
温嫽继续后退。
男人抬起刀,刀尖指向她的方向。
可温嫽看他的架势不是要她的命,他的刀尖是对准了她的领口,要她无衣可遮。
“!!”
温嫽脑袋一空。
下意识揪紧衣裳。
男人牛哄哄撇了撇嘴巴,更是,忽然对着她做了个提裤的动作。
温嫽……温嫽算是被他耍弄够了。石子不知不觉,在紧张中差点已经抠进她的肉里。
她全身上下都做蓄势待发状。
忽而,温嫽更是差点被风吹草动骇的下意识把手中石子扔出去,她竟听到一声破空声,有箭射过来!
对着谁的?
她还是壮汉?
温嫽条件反射闪开。
壮汉也条件反射一闪,并警惕着环顾四周。猛然,他看向一个方向,也是这时,这个方向中一男子持戟一跃,横眉冷目直袭他颈项。
杀气逼人。
温嫽趁此头也不回跑远。
匆匆中,回眸一次,看到的是她分外意外的一个人。
竟然是王五郎。
这个已经许久不见的人……
他没有远离衢通城吗?他竟然就待在衢通城外?
温嫽停下了脚步。
王五郎这时也解决了壮汉,满脸溅血的望向她。除此之外,他的衣裳上也都是血,像是经久未洗的模样。
他抿唇向她靠近几步,疲惫哑声:“王家其他人,现今在哪?”
王家……那已是一个死地。
温嫽灰一道白一道的脸微微抬了,她囫囵擦一擦,“烧杀劫掠,流兵肆虐,王家……所剩无几。”
所剩无几。
王五郎不禁握紧了染血的长戟,滚了滚后喉结,双目赤重,“那我父亲呢?”
“兄长呢?”
温嫽摇头未知。
他们看不上她,城破前逃走未带她。
她是自己日等夜等,于今日城破混乱中找到的出城机会。
温嫽给王五郎的回答只能是摇头。
王五郎抿了唇。
忽而,他转身就走。
他没有再向温嫽问任何事,也没有要带上她的意思。
温嫽哪里看不出来呢,她握了握被石子确实咯出血的掌心,无声嘶了一声,也打起精神朝另一个方向走。
……
风声鹤唳,风餐露宿,这些现在用来描述温嫽的生活,最准确不过。
且还要再加上一个,邋遢狼狈。
温嫽辗转多日,直到到了四月二十九,才敢于河边小心净面,让自己短暂干净一些。
她望了望自己手心的伤口。
由于环境太差,这道伤反反复复一直没有好全,现在,还有化脓的趋势。
手都不敢握的太紧,温嫽小心翼翼拿着芦苇把脓挑开。
河对岸,响起马蹄声。
温嫽下意识把手收进怀中,如惊弓之鸟望向对岸。
看规模,是一大队门阀车马,对方停下,准备于河边饮马。
温嫽庆幸这时天色已经十分昏暗,对面的人看不到她,紧绷之后,便犹豫着继续处理伤口。
再不处理已经不行。
不知不觉,她埋头间,河对岸竖起数十道火把。
看形势,竟不仅仅像是要饮马,更似乎,今晚要直接在河畔夜宿。
温嫽觉得河面反射出的火光太多了时,一抬眸,便见对岸仆从众以百计,甚至,马匹也众能达百。
乌泱泱的马儿并排立于河岸,埋头饮水。
温嫽下意识再往后瞥,还瞥见仆从之中站了一名着飘逸大袍的郎君,以及一位妇人。他们眼神尖,也早已借着火把燃起的光看到了她。
温嫽遮面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