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物交易单、装着砒霜的小药瓶，尽数一一摆放在浦戒面前。

顾玄谨问：“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浦戒看着这些东西，无比的眼熟，忽然无力地垂下手，面上露出惊恐的神色，“没错，人是我杀的。”

他像是中了什么魔咒一样，瞳孔睁大，整个人都僵硬，忽而跪在地上，双手抱头，一副承受不起的模样。

顾玄谨看了他一眼。

这人，竟然为了钱杀了自己的亲哥哥。

浦戒跪在地上，忽然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哥，对不起。”

“我也不想赌博，可是，可是我真的需要钱。”

顾玄谨：“……”

顾玄谨：“你就因为需要钱，就把你亲哥哥杀了。”

浦戒道：“你懂什么？从小到大，父母最宠爱的都是他，我永远只能待在他的保护伞下。”

“他是人人夸的小孩，我是人人夸的弟弟。”

“我父母想要钱，只有我有钱，他们就会看重我。”

“你不懂，你们都不懂。”

事已至此，道长庄主挥了挥拂尘，只道：“世间万事，变幻莫测，还是不要对什么心存执念，否则剑走偏锋、万劫不复啊。”

浦戒坑下了头，不知怎么办才好。

他眼圈青黑，一双眼睛无神地瞪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