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么一说,江云娆只觉内心的酸楚更浓烈了,连忙抬首将眼泪往回倒:

“福康公公,我都明白的,可谁又没有个在意的亲人呢?”

福康公公鲜少的正色起来:

“娘娘您的父亲,还在皇上小的时候就对他下过毒,这事儿皇上自己知道,但那时候是没有证据的。

按理说皇上登基以后,可以直接报复回来,但皇上没有,因为身为帝王也是不能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残杀朝廷官员的。

奴才说句不好听的,江家犯下的罪过已经够死好几回了。”

江云娆咽了咽酸涩的喉咙:“我知道,谁让我们是天生的对立者呢。”

她站在帐子外等了许久,裴琰还是没有回来。

这是上林苑,不是守卫安全的皇宫,她拧了拧眉,心下烦忧了起来。

可直到次日大亮,裴琰依旧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