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想看看秦郁楼是个如何的人,宁珊月到底喜欢他什么,她将来的日子可会过得平顺。

可方才一番试探,裴昀便在心中更加笃定宁珊月选了一只癞蛤蟆。

入朝三年,毫无政绩,碌碌无名之辈,也不知道她看上这个男人什么了。

可他这一刻,心中更是崩塌了一些。

宁珊月不知道多喜欢秦郁楼才能这样忍气吞声的,又是下嫁,又是无妒。

以后活该她吃苦,吃一辈子的苦。

沈流川走上前来,给裴昀续了一杯茶端了过来。

他算是看着裴昀长大的,太子性格大多时候算是平和,遇事也有手腕与狠辣之色。

但他从小就很清醒,他是大周太子,也是父皇母后唯一的儿子,谁都能行差踏错,唯独他不能。

所以再是烦闷时,也不会烂酒,多是饮茶。

裴昀曾说,需时刻保持清醒,不能浑浊片刻。

沈流川眼神沉沉的看着太子,低声问了一句:“殿下可是爱慕秦少夫人?”

裴昀那双幽沉似猛虎的眼盯了过来:

“休要胡言,孤怎么会看上一个已经嫁人的妇人,天底下女子都死光了吗?”

沈流川抿了抿唇,有些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