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娆只觉自己呼吸凝停,心情似柔柔漂浮的云,忽而顿在了天空,似江面自在游动的江鲫,被一瞬间卷入江底沙尘。

她手里那温热的茶盏有些摇摇欲坠:“你说什么,什么叫做江家都没了?”

江云舟红着一双沧桑的眼睛,哭着道:

“皇上明知姐姐是被冤枉的,还是假借姐姐谋害皇后与大皇子一案,将姐姐定罪,一下子牵连了江家三族。”

江云娆的脊背开始发麻,像毒虫爬进了心脏一般,周身骤冷,惊恐袭来:

“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因我而牵连了江家三族?皇上明明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啊,为什么要用我来牵连啊!”

这几日她心生疑窦,想了许多种结果,想到了江家犯了罪行,但是没有想到竟是这样的手笔。

她唇色苍白下去:“我还是好难相信,云舟。皇上待我一直很好,他怎么会这样做啊!”

山盟海誓,蜜语甜言犹在耳边流转,怎么就这样了呢?

江云舟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皱皱巴巴的递给了江云娆,是朝廷的告天下书,还有鲜红方正的玺引。